三天後,金國,楚江樓府中。
“江樓,聽說半個月前,你把董平給抓回來,怎麼又給放了?”
完顏兀朮給楚江樓和完顏雪倒上了兩杯酒,雙手搭在桌子上,眉頭皺了皺說道。
“殿下,你在外執行任務,恐怕還不知道此事。”楚江樓沉聲說道:“是那個完顏婁室,他把董平私自給放掉的。”
“哦?”完顏兀朮眼神陰沉了下來,勉強笑了笑說道:“那後來呢?你沒跟他衝突吧?”
“我倒是想呢?”楚江樓哭笑不得地說著:“我去找他給個解釋,你猜他怎麼著?”
“到底怎麼了,快講,別賣關子了嘛!”完顏雪在一旁拍了拍桌子,略微不滿地說道。
楚江樓白了他一眼,才對完顏兀朮說道:“我一去,他就是笑臉相迎,對我黃金白銀的送,他這半個月天天大宴我,我都懷疑是不是董平的手下給他送去了黃金,把董平賄賂回去的。”
“……”完顏兀朮勉強著笑了笑,只覺得有些一臉黑線。
“哎呀,怎麼可能嘛!”完顏雪氣的一拍桌子,低聲說道:“好了,你們就別管這個董平了,哥,我們好不容易一起有空,你們陪我一起去中原逛逛嘛?”
“你說什麼呢,現在大金正在商量最後的步驟了,最近得時刻防範契丹人和漢人開戰,這種時候哪還有空想著玩!”完顏兀朮略微不悅,想了想又低聲說道:“你要是閒著無事,去教教陸文龍兄弟怎麼射箭,你這個女李廣,也太低調了平時吧。”
“他不是拜你和江樓為兄,武功進展飛速嗎?”完顏雪眉頭皺了皺說道:“怎麼還要我來教他啊?”
“你不懂,他這人學箭實在笨手笨腳的,我們是沒耐心教了。”完顏兀朮揉了揉腦袋,無可奈何地說道:“還是你們女人來……”
“你說誰女人啊,人家還是少女好不好!”
“好好好,大小姐,先吃飯吧行嗎您,菜可都涼了。”
與此同時,東平,齊王府。
“你說說,我怎麼懲罰你好?”
寬敞的大殿內,董平坐在金絲楠木椅上,微笑地看著一旁的岳飛,笑著說道:“居然敢瞞著我這麼久,你心裡到底還有沒有我這個哥哥了?”
“好好好,都是小弟的錯不行嘛。”岳飛笑著擺了擺手,又看向一旁的南宮未說道:“未未她也是怕情況不明,而且你當時不是中毒太深嗎,我們怕你出事,才瞞著你的。”
“行,這事先不說了。”
董平說著,站起身來拿起了附近書案上的一份密信說道:“段譽的這封信,說起來倒是有些意思。”
“哎哎哎,你真沒事啊。”南宮未舉著右手在董平面前晃了晃,才眉頭皺了皺說道:“我們還以為你聽到婉兒姐姐的事,會直接失去理智呢。”
“真是,你們把我想成什麼人了。”董平走到岳飛身邊,看著他和南宮未笑了笑說道:“好了,這事,我會自己去做個了斷的。”
說著,董平又走到椅子邊坐了下去,端起一杯紅酒,喝了一小口,細細地品著。
齊王府大殿內,室內的電燈可謂明亮璀璨,在董平研究了三年的努力下,終於把這些玩意給搞出來了。
現在不至於,晚上還點著油燈,過得跟原始人一樣。
“對了,這封信到底怎麼了。”岳飛隨口說道。
“段譽說,讓我們防範明穹,那裡絕對是最大的威脅。”董平揚了揚手中的信,沉聲說道:“我今天也察覺到了危險,那個王重陽,只用了一把承影,我就感到了巨大的壓力,要是兩把全在明穹手上,我們恐怕下次遇到他們的暗殺,會吃大虧!”
“恐怕還遠遠不止這些。”
岳飛在大殿中徘徊了許久,採取抬起了頭,皺著眉頭說道:“這一次,他們是奔著聞煥章去的,壓根就沒想到你這個仇家的出現,所以才沒有防備火炮,不過他們再厲害也只有幾百人,我估計,明穹還有什麼底牌,根本沒有動用!”
“大宋朝廷第一高手“金幽冥”王重陽麼,此人確實是個強大的對手啊。”
微微地點了點頭,董平也沉默了下來,他望著這金碧輝煌的大殿,眉頭皺了皺,開始沉思了起來。
不管怎麼樣,這一次,天下大勢,已經變得非常明朗了。
自己這個新生的齊國,目前佔據沿海,控制鹽稅和大量海關稅收,足足佔得上整個中原一半的經濟。
而趙佶之所以會容忍董平的狂妄至極,公開分裂之行為,還是為了長遠的利益打算。
畢竟,目前整個大宋只有西軍可以一戰,而西軍一動,遼,金一來,他趙家的大宋天下就要徹底亡了。
所以說,還不如壯士斷腕,放棄一個山東,保留董平這個強援,以後對抗外敵時至少能夠幫忙。
而要是動了董平,就一切就徹底完了。
一句話,想惹的,動不了,不想惹的,隨時要來動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