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他看到董平身邊的那人時,他的眉頭頓時皺了皺。
“這人是誰?”聞煥章問道。
“呵呵,聞先生,你手下的人還是欠缺管教啊。”
楊再興在一旁冷笑道:“你不妨問問這個老爺,他平常是怎麼耍威風,欺壓百姓的。”
聞煥章眉頭微微皺了皺,目光從面前那個一臉驚慌神色地高個軍官身上掃過,臉色卻漸漸沉了下來。
“大人,饒命啊!”
那軍官也已經猜了個八九不離十,直接跪了下來,對著聞煥章哭道:“小人一時糊塗,望大人看在小人為朝廷效力多年的份上,饒小人一命那!”
聞煥章面無表情地看著他,半天過去了,才語氣平靜地說了一句:“拉下去,砍了。”
“大爺,爺爺,饒命啊!”
那軍官看聞煥章不吃這套,乾脆又對著董平那邊哭喪著臉喊道:“爺爺,之前是孫子錯了,饒了小的一命吧。”
董平卻看都沒看他一眼,只是笑了笑:“聞尚書,你跟這種人計較,不是失了身份麼?”
聞煥章沉默了片刻,只是笑道:“董兄不愧是胸襟寬廣,小生佩服不已。”
說完,他只是揮了揮手說道:“將此人收監革職,流放三千里!”
那軍官大聲哭道:“聞大人,念在小人……”
“別誤會。”聞煥章只是語氣平靜地說道:“我是看在鎮南侯的面子上才饒了你,這只不過是對你欺壓百姓的刑罰罷了。”
“好好記住了。”楊再興一腿把又要衝上前來求饒的那個軍官給踢飛了出去,冷笑道:“這就是大宋的第一名將,鎮東候董平,以後別再不長眼睛了!”
他話音剛落,附近的十幾個衛兵已經衝上前來,把這個軍官給押了下去。
聞煥章笑了笑,走上前來說道:“別為這種人攪了興致,董兄,今天只談私情,不談國事,交割的事我已經落實下去了,只管喝個一醉方休便是。”
“那就好,聽說天尊樓的手藝可是天下一絕。”董平笑著和眾人一起走進了天尊樓裡,笑道:“聞尚書既然如此厚邀,我自然當給這個面子。”
“休要如此說了。”
聞煥章笑著擺了擺手說道:“我以後就是個尋常百姓罷了,一介山野之人,哪還有什麼尚書?”
董平只是笑了笑,也沒有多說什麼,他往四周不著痕跡地打量著,眼神從每一個人的臉上,手上劃過。
很快,眾人已經來到了七樓。
大廳內早已經擺下了五十多桌,酒桌呈圓形擺成一大圈,而屋內最裡面,則是一個木製的圓臺。
眾人紛紛坐下,聊了兩個多時辰,大概已經到了午時,城內的所有文武官和名流人士都已經到的差不多了。
唐斌眼神也在四處打量著,他帶來的一百多名親兵在這隨行守衛著,他們都是好幾天前就已經提前到這駐守的。
而在這城內,一萬人的軍隊隨時待命,只需唐斌一聲令下,就能隨時出動作戰。
聞煥章走上了圓臺,笑著說道:“各位,古語云,賢者當治,能者據土,在下才疏淺薄,更是無心顧及官場,對於青州太守一職,恐怕難以勝任!”
“而鎮東候董平年輕有為,文武兼備,實乃人中之龍也!”聞煥章環視了眾人一圈,目光在每個人的臉上打量著,語氣平靜地說道。
“所以,從即日起,在下這青州城,便正式移交給鎮東候,我今日前來設此宴,乃是告知各位同僚這一訊息。”
聞煥章這一句話剛說完,下方沉默了片刻後,頓時響起了雷鳴一般的掌聲。
而董平的眼中,卻是閃過了一道寒芒。
“聞尚書既然這般好意,在下就卻之不恭了。”董平站起身來,對著所有人雙手抱了抱拳,大聲笑道:“各位,同是為國家出力,以後還請互相理解。”
“我這人年輕,可能學識不及各位。”董平放下了手,昂著頭看向所有人,笑了笑說道:“若是有什麼得罪的地方,儘管提出來便是。”
眾官皆道:“鎮東候雄才大略,我等無有不服,願聽從調遣。”
眾人皆大笑,聞煥章便令上菜,所有人都是各自開始聊天,飲酒自樂,也不時有人過來給董平敬酒。
又過了約莫半個時辰,許州兵馬都監李明站了出來,走到了所有酒桌的中央,雙手抱拳說道:“在下略通幾分劍術,聽聞鎮東候部下楊再興將軍有萬夫不當之勇,在下願和楊將軍一同舞劍助興,略做比試,不知鎮東候意下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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