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定國一眼望去,前方不遠處的霜風嶺中,果然是火光大起,在這白晝中,也把整片天空都映地透紅。
“不好!”
魏定國咬牙怒喝道:“賊人定是偷襲了我們在嶺中的火藥,看樣子賊軍人數不在少數,我在谷中留守的五千兵馬也抵擋不住!”
說完,魏定國跳上了附近的馬,對單廷圭說道:“兄弟,看樣子情報有誤,我得去嶺中先殲滅一部賊軍,你別管濟水了,趕緊一起來把賊人前後包抄先滅了再說!”
“這恐怕不妥!”單廷圭手中槍一橫,攔住了魏定國的戰馬,語氣激動地說道:“賊人若是有埋伏,預謀在先,我們分兵就壞了兵家大忌了!”
“更何況,濟水已經挖了一半,若是賊人來襲,我們在嶺中處於下游,豈不是命被賊人掌控在手中!”
魏定國大怒道:“現在什麼時候了還能顧慮這麼多,若是嶺中火器全毀,我這數十年儲備便直接成空,這一仗還怎麼打?”
“你留部分兵馬駐守這裡,馬上帶人從霜風嶺的另一邊包抄過來!”
丟下這句話,魏定國猛地抽了一鞭子,驅動坐下火烈馬便帶著本部二千人馬往嶺中奔去了。
單廷圭重重地嘆了口氣,猛地抽出佩劍把附近的一顆樹給劈成了兩截,心中煩躁不已。
“將軍,現在要如何行動?”
附近的副將見單廷圭半天也不說話,小心翼翼地上來問道。
“走,留一千人馬駐守濟水繼續挖河,其他人跟我繞去霜風嶺的南邊!”
半個時辰後。
霜風嶺雖然是山谷,其中也是七曲八繞,此時在火光的映忖下,整片山谷中彷彿已經成了熾熱的地獄。
大片的樹林著火了不說,此時魏定國在山中留守的部隊卻更是六神無主,一片混亂。
在石寶和楊再興二人的指揮下,梁山軍發起了猛烈的進攻,那些官兵幾乎是在狼狽地逃竄。
當讓,這不能怪他們廢物,實在是眼前的場景太過於讓他們震驚。
對他們來說,眼前的大火雖然猛烈的肆虐著,彷彿要蕩盡一切生靈,可是對他們來說,還不是最恐懼的。
畢竟,魏定國手下的部隊,都裝備了他所特質的防火灼燒的藥膏。
這也讓他們能在數以百計的戰爭中,無所顧忌地運用火攻,甚至是直接從烈火中穿行而過,斬下敵人的首級,對他們來說,都不是沒有可能的事。
而他們眼前,現在看到的,卻是那些所謂的梁山賊在火中自由穿梭著,向他們發動著瘋狂的衝鋒。
“這……這怎麼可能啊!”
“這是全天下,僅有魏將軍才有的技術啊!”
那些官兵紛紛嚇得雙腿發軟,拿著兵器的手也直髮顫,然而一個猶豫,對面的戰士在楊再興和石寶的帶領下,已經徹底衝破了他們的陣型。
“殺!”
“鏘!”
楊再興縱馬在數千大軍中橫衝直撞,如入無人之境,所到之處殺得屍橫遍野,沒有任何人能在他的一輪衝鋒攻擊下生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