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默了半天,董平還是微微搖了搖頭,沉聲說道:“唐斌,繼續保持觀察,讓你的人注意隱蔽,切勿被發現了任何蹤跡!記住,除此之外什麼事都不要做,以免打草驚蛇!”
點了點頭,唐斌正想離開,又眼神一震,突然開口道:“不好,上次去東京有一件大事被我給忘了!”
“什麼事這麼驚慌?”董平笑了笑:“莫非是那皇帝老兒又要升我官不成?”
“總督,你可還記得那張清?”唐斌拳頭握了起來,把事情的前因後果徹底講述了一遍。
“原來如此。”董平右手託著下顎,微微搖了搖頭:“你把他帶回來應該也沒用,以張清兄弟父母的身體狀況,不能離開醫治三日以上,而安神醫又回鄉去取家人了,他就是來了估計也得走。”
確實,以後反正有的是機會,也不在於這一時,既然張清在呼延灼那裡,就沒有什麼問題。
“那行,我都知道的差不多了。”董平笑了笑:“兩位兄弟,且先回屋休息一番,對了,私下裡我們仍舊兄弟相稱便是,不必在意那些官職之類。”
“哎,這恐怕不妥。”朱武微微搖了搖頭,低聲說道:“既要圖謀天下,奪取中原,就得有軍規,如何能將士之間稱兄道弟?”
“我說軍師,你可別太死板了。”董平笑呵呵說道:“三國時劉皇叔和關公張飛桃園結義,即使做了皇帝,不也是稱兄道弟?我等既然在關公像前八拜之交,這又有何妨?”
朱武和唐斌兩人聞言,都是大笑兩聲,也不再堅持了。
董平還在想組建騎兵部隊的事,只聽嘎吱一聲,那道門已經被推開。
“伯父,她的情況怎麼樣?”董平看安道全這麼快就出來了,心中頓時大喜過望,連忙衝上前去問。
安道全取下了沾滿血跡的手套,只是語氣平靜說:“賢侄放心,她這次的傷已經沒什麼大礙了,如果不出什麼意外,明天就能醒來。”
“賢侄在此謝過伯父了。”董平單膝跪地,雙手抱拳說道:“要沒有伯父,這一次因為我的衝動,我可能會要後悔一輩子,永遠都沒法原諒自己!”
安道全只是笑著微微搖了搖頭,話鋒一轉說道:“你先別急著高興,我還有一事要告訴你。”
“伯父請說。”董平站起身來,神色恭敬望著面前的安道全。
“我首先要告訴你。”安道全長長地嘆了一口氣,才開口道:“那個女人的身體被九幽翠墨毒侵蝕,已經至少十七年了,再加上這次受箭傷催發,我的醫術就算治好了她,也會減少三年壽命。”
三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