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姐……我……”
林一凡有些語塞了,更是有些說不出的愧疚。他不敢在繼續看著葉青了,更是不知該如何回答葉青的問題了。只能將頭扭去一邊,看著潭中翻滾的水花,久久不敢言語。
“一凡,你倒是說話啊……”
葉青看著心情有些沉重,一言不發的林一凡,心下更是有些急了。
“你一定有事瞞著我對不對……”
“你到是說話啊……”
在葉青的一在逼問下,一言不敢發的林一凡知道對於一眉道人早已離去的事實,自己如今早已隱瞞不住了。只能在轉過身子“砰”的一聲跪在葉青面前,哽咽道:“師姐……你知道嗎?師傅他……”
突如其來的一跪,嚇得葉青身子不由自主得顫了又顫,努力的穩了穩心神後,才顫顫抖抖的問道:“一凡……師傅他怎麼了?……”
“師姐,……師傅他……他已經仙去了”
林一凡的話猶如晴天霹靂,讓葉青的腦中一片空白,良久之後,她才茫然的搖著頭,眼神呆滯喃喃自語的說道:“不……不會的……這肯定不是真的!”
“……師姐,我沒有騙你,師傅真的已經仙去了”林一凡哽咽道。
“怎麼會這樣……不……不會的!一凡,你肯定是個騙我的,我不相信,我不會相信的!”
葉青茫然的搖著頭,強迫著自己不要去接受林一凡所說的那個事實,但是那雙明眸之中卻早已悄悄的泛起了一層層朦朧的淚花,迷糊了雙眼。最終不知不覺化作一滴滴晶瑩剔透的淚珠兒,順著那有些消瘦的臉頰一滴一滴滾落下來,無情的跌落在了風裡。
“師姐……對不起……都怪我不好,辜負了你的囑託……”
“不……一凡這肯定不是真的,你騙我的是不是,你快起來,你快起來告訴我,這不是真的……”葉青一邊哽咽的說著胡話,一邊去拉扯跪在地上的林一凡。
早已到了崩潰邊緣的葉青,無論如何也不願相信一眉道人早已仙去的事實。只能自顧自的說著那些胡話。她不是不願意去相信林一凡的話,她只是不敢去相信一眉道人早已仙去的事實罷了。
“師姐,我不起來,是我對不起你……你知道嗎?至你走後,師傅每日晚上,都整理好香燭紙錢,前往三清殿開始打坐,一坐就是到天明……就這樣,身體也一日不如一日了……最終就已臥床不起了……”
林一凡一邊跪在葉青面前流著眼淚,一邊萬分愧疚的向著葉青解釋著……只是無論林一凡如何解釋,葉青依然不願去接受那個已成事實的事實。
“不……這肯定不是真的,這肯定是夢”
“對……這就是夢,這就是夢……”
“師姐,……師姐……你別這樣好不好……”林一凡看著已經語無倫次的葉青帶著哭腔安慰道。
“不……肯定就是一個噩夢,我不要在做夢了,我要醒過來,我要醒過來啊”
語無倫次的葉青,使勁的用著自己自己的雙親敲打自己的額頭,好似真的想要將自從從睡夢之敲醒過來一樣。
依然雙膝跪地的林一凡,看著臉色蒼白,胡言亂語,好似鬼魅上身份葉青,心下大駭,趕緊站了起來抓著葉青的手,道:“師姐……你別這樣好不好……師傅他走了,真的走了啊”
葉青使勁的掙脫著林一凡的手,依然不願去相信他口中的那個已成事實的事實:“不……林一凡,你是個騙子……你肯定就是個騙子……”
葉青一邊向著林一凡吼到,一邊使勁的又是掐又是打的想要掙脫掙脫林一凡的手,別無他法的林一凡,只能張開手臂,將葉青一把摟在了自己的懷中,緊緊的抱住她,任他在自己的懷中又掐又打。
“師姐,師傅他真的走了,如果……如果師傅在天有靈,看到你這樣,他也會傷心的……”
……
感受著林一凡那懷抱中傳來的溫暖,想著一眉道人那慈祥的面容,葉青在也控制不住心中的悲哀,哀嚎了起來:
“師傅啊……師傅啊……啊……”
隨著葉青那一聲聲悲痛欲絕的聲音,慢慢消失在這回龍潭中後,葉青這才慢慢的停下了掙扎,慢慢開始接受了一眉道人確實已經離去的事實……
樹欲靜而風不止,子欲養而親不在!人世之間最大的悲哀也莫過於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