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說那敖坤與洛粼二人。
在一眾血天弟子散入“鬼霧森林”之後,二者靜靜懸立空中,向下方打量不停。
可是,足足過了一個時辰,那些進入“鬼霧森林”的五六名弟子,依舊沒有回應。
這讓得二人耐性盡失,漸漸變得焦躁起來。
那敖坤面色陰沉似水,收回向下掃視的目光,手上光芒一閃,多出一個八卦陣盤。
只見其伸出食指,衝那八卦陣盤輕輕一點,那陣盤立時光芒綻放,散發出柔和的光芒。
與此同時,五六個血紅小點一一浮現在陣盤之上,分列於個個不同方位,緩緩向著陣盤中心處移動。
這些血色小點,正是對應著下方搜尋的五六名血天弟子的方位。
只是,這些弟子的行動路線曲曲折折,似乎在繞著彎子,以一種極其緩慢的速度向著山林中心之處進發。
而那敖坤見到這些血色小點曲折的行動路線,以及龜爬般的行動速度,面上不禁浮現一絲怒氣,冷冷開口說道。
“這些血天弟子,都是我北蒼國弟子中的翹楚。但是,只是搜尋這方圓不過數十里的小小山林,竟然花費這般多時間。甚至到了現在,依舊沒有發現那兩隻妖獸的蹤跡,當真是一群廢物。”
那洛粼比起敖坤來,心性要沉穩的多。
其低下頭來,望了望手中的八角陣盤,口中輕聲開口。
“這片山林雖然不大,但卻遍佈‘黃泉鬼氣’,縱使你我進入,也要多加小心的,更何況是這些普通弟子。”
“師兄且稍安勿躁,那白色妖狐受傷頗重,又被‘血煞之力’所傷,侵蝕五臟六腑,周身筋脈。只怕此刻,那妖狐體內的‘血煞之力’早已爆發開來,心膽俱裂,筋脈盡損,已然化為一灘肉泥了。”
“至於那七八歲的女童,想要憑藉納靈期初期的修為,逃出這片‘鬼霧森林’,幾乎是不可能之事。就算其能夠逃出‘鬼霧森林’,以我的卜算之能,也絕不會追蹤不到的。”
對面的敖坤聽聞洛姓少年的話語,皺著眉頭,彷彿仍是不太放心。過了好一會兒,他才緩緩點了點頭,輕聲自語道。
“希望如此吧……”
只是,就在這時,變故驟生!
那洛粼手中的八角陣盤,忽然光芒一陣劇烈閃動,八隻蟾蜍噴出的金色絲線,忽然全數斷裂開來。
整個八角陣盤的束縛之能,似乎被外力所破。那陣盤發出一聲哀鳴,一道髮絲般纖細的裂痕,自陣盤中心,緩緩浮現而出。
洛姓少年與這中階靈寶心神相連,受到牽連之下,只覺嗓子一甜,張口噴出一團鮮血。
敖坤見此一幕,雙目一凝,閃身上前,將那洛粼一把扶住,口中沉聲開口。
“四師弟,怎麼回事?你……”
那洛姓少年面上露出驚疑不定的神色,將嘴角的血跡抹去,語氣凝重的開口說道。
“我的‘血卦縛魂術’被人破開了,我受到陣法反噬,故而心神受損,氣息不穩。”
那敖坤聽聞此語,面色一變,口中急急說道。
“怎麼可能?你的‘血卦秘術’,縱然是納靈期後期修士,也絕對難以破除,怎會被一隻小小妖狐破開。”
洛姓少年聽了這話,搖了搖頭,沉默不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