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個偷印章的小夥跑的很快。
他似乎對租界的地形非常熟悉。路線選擇非常怪異。
幾乎都是意想不到的路線。
有部分的路線,是需要翻牆的。或者是爬屋頂過去的。
本來是沒有路的。但是小夥子騰挪跳躍之下,居然就有路了。一時間,張庸還以為對方是在跑酷。
難怪可以避開慄元青的跟蹤。
之前朱原說慄元青的專業技能很強,應該沒有誇大。畢竟,慄元青是偷王的關門弟子。水平肯定是有的。然而,眼前這個小夥子,似乎水平還在慄元青之上。不但是甩開了慄元青的跟蹤。甚至還悄悄的折返回來。
確實厲害。
張庸也能做到。因為他有地圖。
如果沒有地圖的話,估計早就迷路了。或者一頭撞入死衚衕。
情不自禁的,張庸就起了好奇之心。
這個小夥子,到底是什麼人呢?不是紅黨。那就可能是幫會。
是什麼幫會呢?
他們為什麼要偷工部局的印章?
其實,嚴格來說,這是非常沒有價效比的行為。甚至愚蠢。
你去偷,不如自己私底下刻一個。
從成本的角度來說,後者更加便宜。技術難度也不大。
這年頭的印章,還沒有那麼多的防偽技術。說得直白點,你用蘿蔔雕一個都行。雕仔細點。
多半是有某些特殊的緣由。
默默監控地圖。
小夥子顯然沒想到,螳螂捕蟬,黃雀在後。那個黃雀還全程洞察他的全部舉動。
找準機會,張庸忽然出現在小夥子前面。
那個小夥子十分警惕的埋頭趕路。驀然發現前面有人。立刻轉身。
然而,他的背後也有人。
他立刻意識到,自己被包圍了。對方還有槍。
他的臉色頓時變了。
對方人很多。槍也很多。看起來也不太善良的樣子。
尤其是那一群光頭。腦袋鋥亮,卻又穿著中山裝。手裡端著槍。怎麼看怎麼違和。內心不由暗暗叫苦。
這又是哪一路人馬?他完全不認識啊!
“你偷了租界工部局的印章?”張庸緩緩的說道,“偷來做什麼?”
“伱不是我們這行的。和你無關。”小夥子皺眉。
“你們這一行。是空門嗎?”
“沒錯。這是我們空門內部的事。你如果是外人,和你沒關係。”
“所以,你偷工部局的印章,只是想要證明自己的水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