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告我黑狀?”
“你別管是誰。反正有人告你黑狀。都告到委座前面去了。”
“告我什麼?”
“目中無人。目無法紀。自把自為。自以為是。”
“哦,還好。”
“什麼叫做還好?”
“我還以為告我貪財好色。那一告一個準。”
“你還很有自知之明嘛!”
“過獎。過獎。我也就這麼點追求了。”
“別貧。真的有人告伱。”
“那後來呢?”
“夫人正好也在。說了句,既然如此,將張庸調來我們空籌部吧。我們這邊都是年輕人,沒那麼多規矩。”
“然後呢?”
張庸十分好奇。
夫人還是很會說話的。
倒也沒說錯。空軍的確沒那麼多規矩。
可能是留學歸來的人多。夫人自己也是。飛行員也都是十分年輕的。
空軍裡面的外國人也很多。
包括蘇聯的飛行教官,還有各個飛機公司的技術人員。
你看,陳納德馬上就要去筧橋空軍基地開始培訓飛行員。到時候,肯定又會有一大群的美國人到來。
一些陳年規矩什麼的,在這邊不合用。洋人不太講究這些。
資歷什麼的,也不是很重要。
“我不知道。”
“你不知道?”
“後面的事情,別人沒說。反正讓我給你提個醒。”
“需要敲打一下嗎?”
“不用。”
“還好。”
“要不,你還是來我們空軍專心做事吧。”
“好啊。你們去跟戴老闆說。”
“有機會你趕緊跳過來吧。你們戴老闆這段時間,也是被人群起而攻之。現在還沒出來。”
“戴老闆到底被怎麼處置了?”
“委座讓他專心讀書。讀曾國藩的。《曾文正公全集》。要求讀熟。背誦。深刻理解。”
“這不是折騰人嗎?”
“哎,你怎麼說話呢?不要腦袋了?”
“我錯了。”
張庸悻悻的回答。
內心暗暗的不以為然。又是曾國藩。
委座一年到頭就喜歡讀曾國藩。好像還很有研究。十分推崇。
可惜,委座似乎喜歡的是三國演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