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麗初也來了。
她是情報三處名義上的處長。
雖然不管事。但是花瓶也必須出現在應該出現的場合。
韓立站在一旁,負責做筆錄。
“你說。”
“我是和阿利舍爾一起出去的玩的。”
“沒有其他人?”
“沒有。就我們兩個。”
“好,繼續說。”
“我們就是在俱樂部裡面喝酒。其他什麼事都沒有做。但是後來……”
“當時具體是什麼時間?”
“我們沒看手錶。可能是九點多吧。對。九點左右。俱樂部晚上九點有抽獎。就是抽獎剛剛結束以後。”
“什麼奇怪的事?”
“時不時的,我們感覺有人窺探我們。但是當我們看過去的時候,卻又什麼都沒有發現。可能是我們錯覺了。”
“酒吧裡面有你們認識的人嗎?”
“沒有。昨天晚上酒吧很少人。沒有中國人。他們都回去過年了。”
“都是外國人?具體有哪些?”
“西班牙、義大利、俄國……有些人我們也不知道是哪個國家的。”
“繼續說。”
“我們和其他人都沒有什麼交流。也沒有人來和我們打招呼……”
曼努爾絮絮叨叨的說著。
他說最奇怪的事情,就是昨天晚上的錯覺。
阿利舍爾和他一樣,都是法國移民。在此之前,他們都是從北非過來的。
在寇蒂斯公司,他們承擔的都是最低階的技術維修。主要和發動機有關。
這導致他們的社交活動其實很貧乏。也沒朋友。
何況,他們又都是非裔。身上有黑人血統。別人不可避免的歧視他們。
“你們談了一些什麼?”
“我們就是說些以前家鄉的事。他說家鄉的大雷雨……”
“大雷雨?
“是的。他說他的家鄉,經常有大雷雨……”
“稍等。”
張庸需要確認一下。
法語裡面的大雷雨。還有英語、俄語、德語裡面的大雷雨,到底是什麼發音。
隱約間,他感覺這件事,可能和大雷雨三個字有關。
或許是阿利舍爾觸發了某些關鍵詞,然後正好被人聽到了。然後惹來了禍端。
否則,兩個沒有掌握什麼機密的維修人員,怎麼可能被人盯上?即使盯上,也是以收買為主,何必殺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