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重守衛圍繞著那頂帳篷建立,除了直升機以外,還有站崗計程車兵,他們分成小隊,守在帳篷的四角,另外還有人在更遠一圈的位置巡邏。
這附近被照的通亮,小型無人機被放出來,在半空中飛行,紅外攝像頭照出紅點,掠過時,像是獨眼的蝙蝠。
似乎帳篷裡等候著京元的是某位大人物,身份非常尊貴,所以才需要這麼多人保護。
京元很配合地在帳篷外接受檢查,他舉起雙手,任憑守衛用安檢儀檢查他的身體,有一臺像是門一樣的儀器擺在那裡,他站在儀器的臺子上,順著安檢員的動作轉圈圈。
他身上沒有攜帶任何的危險物品,連一把小刀都沒有。
幾分鐘的檢查之後,一個四人小隊來到他的面前,亮了亮他們手裡的槍,兩人一組,站在京元的左右兩邊,帶領他往前走。
除他們以外,還有狙擊手。
京元感覺到了暗中的視線,幾十上百個人都把注意力放在他身上,如果他出現任何異常的舉動,這些人一定會毫不猶豫地開槍。
畢竟他們瞭解京元的身份,知道他是一個很特殊的感染者。
感染者即使沒有武器,也很危險。
他們沒有用手銬鎖住京元,就已經算是讓步了。
京元跟著士兵的步伐,踩著泥濘的小路,走進了帳篷。
帳篷內非常寬敞,從入口走到盡頭有十幾米長,一個便攜的摺疊椅擺在入口的位置,摺疊椅有一個小托盤,托盤上放著紙杯,是一杯熱水,緩緩朝上飄著白色的熱氣。
京元被帶到了這個座位坐下,那四位士兵,按照對待客人的禮儀朝他敬了個禮,退至他的身後直直地站住。
京元朝他的正對面看過去,有十餘個士兵在他的對面站成一排,守在盡頭,把他和盡頭的那個座位隔開。
看來真的是一個身份尊貴的大人物來了,這麼多士兵都是這位大人物的守衛。
京元低頭看向托盤上的裝置,一個小型的麥克風夾在托盤的邊緣,另外還有一個揚聲器。
兩個人之間隔了十幾米的距離,如果沒有麥克風和揚聲器,就得吼的很大聲才能聽得見了。
倒沒有太多面談的感覺,重重包圍之下,有點像是監獄裡的犯人在和前來探望的親屬見面。
終於那些士兵從中間分開了,把盡頭的那個座位空出來,士兵們每隔兩米一個,站在帳篷的兩邊,和京元一樣,那邊也是一個摺疊椅。
出乎京元的意料,摺疊椅上坐著的竟然是一個女人。
她穿著寬鬆的白大褂,頭髮是幹練的短髮,露出了額頭,年齡大約三四十歲,看起來像是一位醫生或者研究員。
更出乎意料的是,京元竟然見過這張臉。
他第一眼就覺得眼熟,然後第二眼就認了出來。
不會錯的,雖然從長髮變成了短髮,雖然那張臉不再年輕,長了很多的皺紋,但他還是認了出來。
他只看過照片,是在季守臥室找到的照片,女人的照片多到裝了一整本的相簿,照片上她年輕靚麗,留著長髮,滿是笑容,穿著百褶裙,搭配著白色披肩。
她穿著自己的衣服,編著各種各樣的髮型,牛仔褲和短裙她都能駕馭,照片裡她充滿活力,不像現在看起來那麼嚴肅,那麼疲憊,那麼憔悴。
可她怎麼會出現在這兒?
京元知道她的名字,從那本賬本里夾著的戒指得知的,除此之外,對她的瞭解少之又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