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程雙眸血紅,殺意蓬勃,盯視著面前的沙嶺,一字一句咬牙道:“我說過了吧,不要再用幻境來挑釁我的底線!”
說完,江程直接捏住沙嶺的手腕,沙嶺痛叫一聲,手中的匕首直接掉落下來。????????w?ena`com
匕首在空中劃過一道優美的弧線,然後被江程緊緊的握住,江程沒有任何猶豫,直接拿匕首鋒銳的那一端對準了面前的沙嶺,直接扎入了他的身體。
沙嶺身體一顫,直接噴吐出了一大口鮮血在江程的胸膛上,他看著江程,想要抓住江程的手臂卻已經沒有了力氣,支支吾吾道:“你、你怎麼可能……看穿我的沙漠幻境……”
江程神色冷冽,湊到沙嶺的耳邊,寒聲道:“那是因為,在天璇宗,比你這種低劣的幻境精妙數十倍數百倍的幻境,我都成功逃脫了出來,你覺得你這個破玩意兒也能困住我?”
沙嶺一愣,然後有些頹然的嘆了一口氣,隨著他嘆氣,鮮血不斷順著他張開的嘴巴中流下:“唉,千算萬算,終究還是實力差了太遠啊……”
江程沒有給他繼續長吁短嘆的時間,直接扭動起插入他身體中的匕首,鋒銳的刀刃在他的身體中肆意的切割,很快,沙嶺的生命體質就徹底的消失了。
江程隨手將沙嶺的屍體推倒一旁,在他的身下,鮮血漸漸化成了一灘小池。
在不遠處,沙御和砂礫都瞪大了眼睛,難以置信的看著江程,驚道:“沙嶺,沙嶺兄弟!”
江程渾身浴血,眼眸也是血紅的,手持一柄精緻的灰色長槍,看上去如同一尊殺神,他對著砂礫和沙御兩人森然的笑了笑,道:“別叫了,他已經死了。”
沙御和砂礫死死的盯著江程,顫聲道:“你,你殺了他!”
江程不可置否的點點頭,寒聲道:“呵呵,不僅於此,下一個,就是你們倆了!”
說完,江程一踏地面,身體直接朝著沙御和砂礫兩人爆射而去。
沙御一臉陰沉,喃喃道:“不可饒恕,不可饒恕!”
隨著他的暴喝,一面土黃色的牆壁在他的身前浮現,他一手扣入牆壁當中,居然直接舉著這面牆壁朝著江程撞擊了上去。
而在沙御的背後,砂礫憤怒的吼叫了一聲,狂暴的沙土直接匯聚在了他的身上,他舉起左右手,沙土直接化作了兩把銳利無比的巨大鐮刀,粘黏在了他的手臂上。
江程也是厲喝一聲,手中的灰色長槍狠狠的捅了出去,直接插入了沙御前方的那面土牆之中,然而長槍雖然扎入了土牆,但是土牆卻沒有如同江程預想的那樣轟然破碎。
沙御痛叫一聲,但是他硬是操縱著土牆粘滯住了江程的長槍,而就在這時,在後面的砂礫直接踩踏在沙御的肩膀上,狠狠的跳躍了起來。
他手中的兩個鐮刀如同絞殺臺一樣,朝著江程的腦袋狠狠的割了過來。
江程深吸一口氣,抬頭看向在陽光下閃爍著光芒的鐮刀,直接放棄了手中的長槍,身體直接跳了起來。
他微微弓起背部,在他的背後,一大片冰晶似的花朵噴發了出來,而這次的冰晶之花和之前的不一樣,這一次,是江程第一次使用混沌能量來啟用這個技能。
漫天的冰晶之花變得不那麼透明澄澈起來,其中彷彿有著淡淡的灰色渾濁,冰晶之花在空中旋轉了兩秒,然後轟然爆裂開來,灰色的冰冷霧氣直接席捲開來。
沙御作為防禦型的修道者,對於這種冷熱的襲擊抗性是非常強的,因此他怒喝一聲,一層土黃色的光膜在他的身上浮現,土黃色的光膜順便還覆蓋了他手中的土牆,他使用這個技能,抵擋過無數類似的技能,從來沒有被控制住。
當灰色的冰冷霧氣襲來時,沙御本來以為這一次也能夠安然無恙的挺過去,卻沒有意料到,一股彷彿要將他靈魂凍結的冷氣順著他的骨髓蔓延上來。
他瞪大了眼睛,感覺渾身的力量都被冰封了,整個身體不受控制的顫抖起來。
此時,沙御連自己都保護不住,附著在土牆上的光膜立刻就消失了,土牆沒了沙御的保護,立刻就被冰霧冰成了一個冰棒。
當沙牆變成冰棒之後,自然就失去了柔韌性,江程狠狠的一抽長槍,整面沙牆瞬間就變成了一地的碎冰晶。
江程取出長槍,朝著空中一舉,長槍上面釋放出足以吞噬一切光芒的暗光,看上去如同一個力量的漩渦。
江程怒喝一聲:“邪道者,死!”
隨著江程的暴喝,一大團一大團的碎片從灰色冰霧中爆射而出,混沌力量讓碎片變得更加堅韌銳利,冰晶碎片衝擊在沙御身上,瞬間讓他的身體變得千瘡百孔。
沙御站在砂礫面前,他擅長防禦都被冰晶碎片攻擊成了這個樣子,如果是砂礫上,估計能直接死亡,他不想讓砂礫死在江程的衝擊之下。
短短的十多秒,沙御就變成了一個血人,饒是他的**堅韌無比,也被漫天的冰晶碎片切割的翻卷開來,他渾身上下都是蜈蚣一般的傷口,看上去猙獰無比。
他死死的咬著牙,指甲甚至掐入了肉中,瞪視著江程,一字一句道:“不會讓你,傷害……砂礫。”
此時,江程高高的懸浮在空中,他舉著手中的那個灰色長槍,長槍吸納了所有的光線,看上去江程就是空中的唯一一個灰色的太陽。
江程的雙眸都變成了淡灰色,看向沙御,冷聲道:“沒用的,死亡,你擋不住。”
說完,江程立刻揮動起手中的長槍,這一次,江程顯得非常吃力,他咬著牙,不斷的發出吼叫,長槍在他的手中如同千斤重。
江程使出了渾身的力氣,才讓手中如同太陽一樣的長槍舞動起來,他拿著槍尖對準了砂礫,露出森白的牙齒,聲音很輕,但是卻如同死神的審判:
“砂礫,你的壽命到了,你這樣的邪道者,該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