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幽牛蟒又聽得一愣，稀裡糊塗地完全沒明白秦牧在說什麼。
甚至還覺得有些滑稽，可笑。
可張海妍的那縷靈魂卻是一怔，旋即嘴唇微動，呢喃道：「遵從本心，即為至善……」
「秦上仙的心境，都已強到這地步了麼……」
數秒後。
秦牧此刻已降落在地，發現竟是一處荒山，但想象中屍橫遍野，滿地殘垣的景象並未出現，看上去一切都顯得很正常。
「小妮子，你該不會是眾神殿派來的女幹細吧？」
青幽牛蟒調侃道：「謊報軍情，就是為了耗主人的寶貴時間？」
「不不！」
張海妍立時就緊張地連連擺手，旋即在又稍微感知了下後，趕忙抬手向西南方向指去。
「我之前所感知到的那些怨魂，就集中在那裡！」
順著她手指的方向望去，卻一片空空如也。
別說是怨魂了，連根毛都沒有！
青幽牛蟒嘴角一扯，正要再吐槽時，秦牧卻抬手攔下他。
之前還沒什麼察覺，可在張海妍明確指出來，他細細地感知了一番後，的確發現了那片看似空空如也的地域有些特殊。
在又盯著那裡看了數分鐘後，忽地屈指一彈。
「咻！」
一道仙元光束破空而去，而當轟至千米開外時忽地就憑空停頓下來。
那感覺，就像是前方突然出現了一道無形屏障擋住了它的去路。
「嗯？」
「還真有古怪？」
青幽牛蟒也詫異了下，秦牧劍眉微樹，旋即便又彈出一道仙茫。
接連兩道攻擊，下一瞬便聽「咔嚓嚓……」的一片碎響，一片遍佈著骷髏狀符文的灰黑色屏障立時現形，並轟然爆碎開來！
而當那片無形屏障破碎後，成片成片的怨魂便映入秦牧眼簾。
那數量，何止過萬！
且其中不少道怨魂頭頂全都冒著滾滾黑氣，頃刻間便令方圓數百里那原本晴空萬里的上空，瞬間又濃稠如黑墨般的烏雲匯聚！
黑雲蓋頂！
傾覆百里！
那，是怨氣已濃郁到極致的表現！
尖叫聲，嘶吼聲不絕於耳，又是令張海妍的那具靈魂倍感不適，哆哆嗦嗦地趕忙躲進了秦牧靈臺內。
下一刻。
那些怨魂也發現了秦牧，就好似完全失去理智一般，成群成片地向他張牙舞爪地就要衝過來。
見狀，秦牧神情一肅。
可很快就發現在他們周圍，竟還有著無數條能量鎖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