且在這麼一尊殺神面前，哪怕是厲鬼，也得跪吧？
絕望！
此刻，林族眾人都如待宰羔羊一般，徹底絕望……
腦子裡想的不是反抗，而是死後還是別再化作厲鬼了，安安生生地入輪迴，再投胎吧。
免得做人死一次，做鬼還要再死一次！
那可真就太悲催了。
而就在秦牧要動手時，一個步履蹣跚的老翁突然從莊園內走出來，著急地連連揮手。
「莫動手……莫動手！」
秦牧瞥了他一眼，看他懷裡抱著的兩個罈子後暫時停手。
「你是誰？」
「懷裡抱著的什麼東西？」
不等那老翁開口，一個林族長老便冷哼道：「你個糟老頭子，窩囊了一輩子，領死的時候倒是挺積極，簡直是個怪胎！」
另一個林族長老對秦牧道：「他是我族中最廢的一個人，早年間經脈寸斷，修為盡失，之後便一直給我族看大門，幹雜活。」
「呵呵……對。」
老翁這時開口，戳著自己心窩道：「老頭子的確是個廢人，但唯一一點比你們這些族內高層強的，是良心未泯。」
話罷，便小心翼翼地將懷中那兩個罈子放到地上。
看向林歡，慈祥一笑，道：「你就是智少爺，晴小姐的孩子吧？」
秦牧一怔，挑眉看向林歡。
回過神的林歡低聲道：「聽奶奶說，我母親叫劉晴兒。」
說完，看向那老翁：「請問，您是？」
「我是你父親的一位族叔，說起來，你父親基本都算是我帶大的，只可惜後來……」
「唉，倒是可惜了這麼一對璧人。」
搖頭一陣惋惜長嘆，後又趕忙指了下那兩個罈子。
「孩子，這是你父母的骨灰。」
「當年他們死後被林族人棄屍，是我偷偷幫他們收的屍，那時我膽小，怕被發現，也不敢給他們建墓立碑，只得偷偷火化，將骨灰斂入這酸菜壇中。」
「每年二人的忌日，清明，都會偷偷取出來燒些紙錢祭拜。」
「如今你既然找來了，就帶他們走吧。」
「這林族，他們……」
「的確很不喜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