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傢伙,怎麼有種來碰瓷的既視感?
可看他的模樣又不像是裝出來的,秦牧便開啟仙眼,大致看了下其體內情況。
不看不知道,一看嚇一跳!
秦戰體內的受損經脈,竟多達八成!
這當然不是他剛才造成的,全都是二十年以上的老傷!
且五臟,六腑也都受損的很嚴重,情況之嚴峻,複雜,讓秦牧都覺得他能活到現在,都算是一個奇蹟!
「咳!」
見他又咳出一口血,秦牧當即上前,立刻取出一枚金針刺入其天突穴中。
很快,秦戰便感覺到有一股溫熱的暖流從自己體內湧動開來,且竟還在慢慢滋養著自己的經脈,肺腑,不由地嘖嘖稱奇。
「你這一手醫術,應該傳自你母親吧?」
「倒真是得了澹臺的真傳。」
「別說話,自己什麼情況心裡沒點數?就不怕血崩暴斃?」
秦牧斥了一聲,便又開始對其好一陣治療,折騰了近兩小時方才結束。
坐下來,皺眉問:「你這一身陳年舊傷,怎麼弄的?」
秦戰苦澀一笑,輕嘆搖頭。
「白衣案發生時,我還只是一個天象
境武者,幫不了你父母太多,只得儘可能幫他們擋住一些人,但無奈,技不如人啊。」
「不過落這一身傷病已算萬幸了,畢竟命還在。」
「只可惜當初我還不是秦族的族長,無法調動族中力量,對澹臺和勳弟的幫助實在有限,倒是苦了他們……」
秦牧聞言,滿臉尷尬。
回想起自己之前對秦戰的過激言辭,更是心生萬般羞愧。
且一股久違的血脈親情,油然而生。
「大伯,抱歉……」
「剛才是我孟浪了,不分青紅皂白冤枉了您,您並非懦夫,是個真男人。」
「哈,哈哈哈!」
秦戰稍愣了下後便大笑起來,倒不是因為秦牧誇他是真男人,完全是因為他那一聲大伯。
「我雖不算是個懦夫,但廢物的名頭是甩不掉的,否則,當初在澹臺和勳弟遭難時也不會那般無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