問他在皇上身邊待了多久,莫不是想評估一下自己現在是否為皇上的心腹,然後現在要感動自己,想要自己去皇上那裡為她求情?
又或者是故意如此,知道他是皇上特意放在她面前的監督者,所以想故意在自己面前說一些話,從而讓皇上知道,最終達到自己的一些目的?
縱然想的再多,可是在現實之中,還是僅僅怔了一下後,恭謹地朝著蔣玉抱拳,道“回娘娘的話,末將已是跟在皇上身邊十多年,十年前的事情,不知娘娘想問的是哪個?若是不涉及其他,末將定是知無不言言無不盡。”
意思就是說,有一些機密的事情不該問的,還是不要浪費時間去問了,是如論如何也不會說的?
“也沒什麼要緊的事情,只是忽然想起了一些趣事,就想著問問。”女子眼也不抬,知道牢房外的那個黑臉獄卒時刻都緊要著自己,也時刻防備著自己。說不定此刻自己的這番行為也會被他理解為想要借他的口向皇上服軟。
可那又如何,現在的她迫切想要知道關於自己記憶裡的那個生活,到底是不是真實存在著的。
“娘娘請講?”黑臉獄卒低頭道。
“聽說,十多年前,一直固守蠻夷邊境的王忠王將軍大勝歸來,當年他可是有一幼子,名喚玉錦?又或者說當年的那個王將軍的幼子其實早在王將軍班師回朝的前夕就被當時的皇上,先皇給提前殺死,而代替那幼子的,只是先皇特意尋來的一位與王將軍幼子長相頗為相似的少年,先皇手下的暗衛?”
素來沉默的皇后娘娘自從上次和皇上的一次相爭之後,變的更是安靜,今天是第一次問這種問題,並且問的,還是關於先皇在位之時的秘辛。
“稟皇后娘娘,此事……”黑臉獄卒有些猶豫。
“無妨,你可將你所知道的全都告訴本宮。”蔣玉一看,就知道確實是知曉內情的,眼神微微一亮,“你要知道現在已經是皇上執政之時,再者當年的當事人,不管是先皇還是王忠王將軍,亦或是他的家眷子女,不管是真假的幼子,現在都已經是死去的人了,本宮只是想知道當年的一個事情真相罷了。並不會妨礙皇上什麼。”
“再者說了,本宮現在還是皇后,想來想要知道一些事情應該是有這個資格的。”
蔣玉挑眉,不動聲色的低低引誘般說道。
“這……”
黑臉獄卒抿唇,想一想確實如此,已經過去將近十年的事情,且王將軍一府現在皆亡,沒死的也早在皇上的控制之中,根本改變不了什麼。
“皇后娘娘說的不錯,當年回朝的王忠王將軍確實一直有一幼子,喚作王玉錦,當年在京中為質。”
蔣玉瞭然,為防止將領傭兵自重,身為統治者,往往都會留一人為質,就像王將軍這樣,京中為質的是他的幼子王玉錦。
“也確實如娘娘所言,因為王忠曾為戰王部下,當年先皇為更好地控制他,所以在王忠王將軍大勝歸朝的前一陣子就率先用自己手中的暗衛,替換下了那個一直都留在京都的孩子。”
“那當年的那個真正的王玉錦到底是如何死的?”
黑臉獄卒似乎是有些難以開口,但被蔣玉嚴厲的目光一錯不錯地注視著,最終還是有些艱難地開口,聲音有些喑啞,“先皇深夜指派一隊人馬,當時置養王玉錦的宅子,整個府邸無一人生還。”
蔣玉心底一顫,抿唇不再去細細糾結。
“那本宮現在問你另外一個問題,”女子稍稍抬高了下巴,看向黑臉獄卒的目光不禁帶著些肅然,“同樣是十多年前,江湖之中的名宗望派天下第一莊的少莊主魏涯,可曾一身公子,金紋面具現身大明京都,只為與先皇商討關於一座在大明境內的,被天下第一莊發現而控制的銀礦的開採問題?”
蔣玉問的極為認真。
“娘娘?”
黑臉獄卒猛然抬頭,顯然他是知道這件事情的,而也同樣疑惑,為何蔣玉身為一介女子,為何看樣子也是知道當時的情況。
還無比的清楚,當年大明朝廷選擇與江湖之中的門派天下第一莊合作的原因。
不過,現在也不是不能讓蔣玉問的。
“娘娘說的是,當年確實是有天下第一莊的少莊主親自來到大明京都,只為與先皇商談那座偶然發現的銀礦的具體開採事宜,最終的結果是朝廷與天下第一莊合作,開採而得到的成果五五分。”說著,黑臉獄卒的聲音稍顯遲疑,“當年末將曾跟著皇上遠遠看了那少莊主一眼,確實是紅衣面具,肆意的很。曾聽皇上提起過,這位天下第一莊的少莊主的名字,確實為魏涯。”
紅衣面具這位天下第一莊少莊主的名字確實為魏涯。
蔣玉只覺得有隻煩擾的蜂兒一直都在自己耳邊嗡嗡作響,吵鬧的緊。
那些……記憶之中的事情,竟然都是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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