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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為重要的是,身為一個父親,他深切知曉嚴昭在京都的所作所為,整個京都的人都知道嚴柱國府的嚴二公子喜歡蔣國公府三房的姑娘蔣若素。
作為其中的一個主要人物,蔣若素便是再如何的遲鈍,她又怎麼可能不知道這件事。
可是,從頭到尾,蔣若素都是坦然接受了嚴昭的示好,不拒絕也不親近,但也從未正面說過自己到底喜不喜歡嚴二公子。也正是因為如此,才讓嚴昭一直奮勇直前,決不放手,也讓嚴大人以為,其實這蔣若素也是對嚴昭有意的,至於為何不說透,身為女子,矜持還是要的。
欲拒還迎,這蔣三姑娘倒是好算計。
不愧是官場的老手,不過半盞茶時間就想明白了事情的前因後果,登時,一張臉更是陰沉了些。只不過唯一沒有想到的就是,這其中還有一個年紀更小的蔣五姑娘在其中的助推波瀾罷了。
蔣濤很快就處理完了手頭上的緊急事情過來,嚴大人也是不動聲色。蔣玉停下動,王忠既然已經知道了現在他身邊的那個清秀少年是皇上特意派遣到他身邊的一個暗衛,根本就不是他的孩子,那麼,依照王忠的性格,任由他自生自滅,已經是看在皇上的面子了。
又怎麼會歡喜有加?
“前些日子我讓你們秘密囤糧,現在此事做的如何?”
春紅當即上前一步,低聲回道:“因為有安夫人的鼎力相助,多人出面,目前已暗中在京華城之內,京外各處城市相繼收購存糧百擔,尋常藥物數車,近日都已登記歸入城西別莊。這幾天也陸續有存糧送來。”
蔣玉聽罷,目光透過微開了縫隙的窗閣,隱隱可見外面大雪紛揚,各處一片雪白,祥和與平靜。任誰也想不到,今年的冬天,會是怎樣的結果。
冷風呼呼鑽過縫隙透進來,帶著徹骨的涼寒,蔣玉漫不經心地攏了攏身上的新絨襖裙的兔毛圍脖,“吩咐下去,讓他們繼續收購,且在年初,開始吧。”蔣玉忽然說道,空靈聲音之中,彷彿也帶了絲絲的冷意,
春紅和夏碧對視了一眼,輕聲道了句是。
今年的朝廷,發生了一件大事,朝中人皆是沉默不敢言,生怕自己一個不小心就觸黴頭惹得皇上不喜。
一切就如蔣玉所擔心的那般,瑞雪兆豐年,本來朝中上下俱是喜慶不已,但是不多久,歡喜便成了沉默,冷凝。各個地區陸續傳來訊息,今年雪勢過大,壓塌無數良屋,多數百姓淪為難民,縣城府郡早已是人滿為患,不堪為濟。現在更多州郡開始限制城中難民數量,不能進城的難民已大致分為兩隊,一隊前往江南,素是魚米之鄉之地,而另一隊,也是大批前往京華城的路上。
可是大雪封山,路信本就艱難,當這些信件到了皇上的手中之時,已距事發一月之久。“虎子?”春紅和夏碧俱是笑了聲,不過也沒說什麼,她們也是從貧苦生活過來的,自然是知道,在村子裡,都說賤名好養活,像二狗,傻妞之類的比比皆是,虎子已經算是很好的了,也是像京都,才不會去注重這些。
“虎子,你為什麼不吃,難道不餓嗎?”春紅將粥和饅頭放在了虎子面前的桌子上,卻見他始終不肯動手,便問道。
虎子猶豫著,才小聲說著,“奶奶身體不好,走不動,我想把這些留給奶奶可以嗎?姐姐,我不要多的,就把這個留給奶奶……”說到最後,聲音裡已是待了幾分哭腔,無助的很。
春紅和夏碧對視一眼,春紅拍了拍男孩兒的肩膀,溫聲道:“虎子不用給奶奶留,一會兒姐姐再給你那一份好不好,這些是虎子的,所有人都有份的。”而夏碧也是立馬又折回了粥鋪,又端了一碗米粥和饅頭,“看,這是你奶奶份的,你快點吃,一會兒姐姐陪你把這些拿給奶奶好不好。”
虎子一聽,頓時停止了哽咽,開始狼吞虎嚥起來,夏碧摸了摸男孩兒的頭,悠悠嘆了口氣,若不是因為這場雪災,若不是因為朝廷……又怎麼會如此,誰又希望離家遠走,成為一個居無定所的難民。
而其他人的動作也很快,就在虎子剛剛吃完了米粥和饅頭的時候,事先吩咐過來的由農莊裡的莊戶人家組成的侍衛隊也來了。當一陣磁性悅耳的低笑聲響起,蔣玉才猛然回神,一顆心彭彭地跳著,趕忙起身,上前一步看著眼前的人。
“你受傷了!”
長孫鴻旭怔了怔,一瞬僵了嘴角帶著的微微笑意,又很快恢復如常,“你怎麼知道的。”
蔣玉有些不耐煩地,也是極為毀形象的翻了個白眼,確實,他一身的紅衣,又嘴角帶笑,一臉的閒肆,若是旁人,定不會輕易發現不對勁的地方。可是蔣玉不一樣,她前世在天牢裡被關押了那麼長時間,天牢能是什麼好地方,那裡的罪犯都是要被執行死刑的,每天的刑罰也是必不可少。而蔣玉,早已是聞夠了那從旁處傳過來的若有若無的血腥味。
所以在方才,她已經很是敏銳地聞到空氣之中忽然出現的一絲若有若無的血腥味道,不由冷哼,“你受傷了還要四處跑?哼,夜半翻窗,少莊主還真是好興趣。”
嘴上說著,卻還是越過他抬手關上了窗子,外面正是風雪肆意,寒涼的很。抿了下唇,然後轉身走向桌子,倒了一杯蜜水遞了過去。
長孫鴻旭眉頭輕挑,嘴角微揚的看著蔣玉為他倒茶,修長的有些蒼白的手指伸出,他的衣服上,還有零星還未化成雪水的雪花存在,手是冰涼的,不小心觸到了蔣玉握著杯子的手,一個溫熱,一個冰涼,很是清晰地感覺到了對面手指的微微一顫。長孫鴻旭唇角一勾,又很快掩下。
只是下一瞬,他一臉閒適的表情一僵,茶杯端到唇邊卻無論如何也不好喝一口杯子中的水,抬頭看向蔣玉,一雙黑眸,這樣的夜裡,在暖黃燈火的照耀下,也有了幾分暖意,“我不喝甜水,”說著,就要將手中的茶杯放下。
蔣玉頓時挑眉,將方才心中忽然升起的一絲絲詭異的感覺強行壓下,抬頭看他,“好歹念在上次幫我一次,便是端茶倒水的機會,如今也不肯給?”說著,瞪大了眼睛直直地看著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