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素手纖纖,白玉流轉,有琴,有曲,還有詞。
一旁看著蔣玉從洗手焚香開始就一直抱著不可思議的模樣來聽的眉紅眼睛都瞪大了,不過到底也只是區區一宮女,關於琴棋書畫,能夠各位娘娘或者其他人興致好的時間跟著聽了一些。不知道蔣玉所彈奏的琴到底是好是壞,那些曲子也是很少聽過。
所以眉紅也沒有妄動,只是在一旁聽著,也糾結震驚著。順著目光望去,卻見宮宴之中人頭攥動,因為大明最大的當權者還在上首,所有人皆是按著宮中的侍者還有宮人事先的安排的位置安靜地坐著,只是吃菜喝酒,或者是悄聲與周圍相熟之人低聲交談著,行為舉止之中俱是儀態。
忽然一道白光自腦海中一閃而過,蔣玉忽地身子一僵,方才,她差些就意識到了什麼,可是那道思緒閃過的太快,現在的她沒有絲毫的頭緒。
穆連城雙手負於身後,確實不回答她的話,“最近朝廷裡有幾波勢力,都在聯名上書,要求朕重審蔣國公通敵叛國一案,聲稱此案疑點過多過重。”
蔣玉深思一動,看他,“那皇上又是如何想的?”
聲音已經是比前幾日的喑啞好太多了,只是還有些乾乾的,聽著像是沒有絲毫感情一般。這個聲音,完全沒有曾經的蔣玉的嬌俏與玲瓏,只是聽著就覺得,根本就不可能是一個像蔣玉這樣的風華無雙的女子的嗓音。
蔣玉這幾天已經習慣了,她知道,自己的嗓子是因為前幾天的過度缺水而中傷了,若不好好地治療,估計是好不了的了。
不過顯然穆連城也並不在意,只是看著蔣玉,抿唇,啞聲道:“你也應該知道,蔣國公府勢大,朕既為新君,就勢與蔣國公府有個決斷。”
蔣玉挑眉。
穆連城見蔣玉不說話,又是抿緊了唇,雙眼直直看著蔣玉,彷彿要看進她的心裡最深處,繼續道:“如今就算有人說出此案疑點,只要朕不予理會,先行將蔣國公一行人殺於刀下,到時候,就算再次為蔣國公府翻案,蔣國公已無人可繼,而朕,也無後顧之憂。”
蔣玉眼神一凌,看向穆連城的目光也不禁帶著審視與怒火。他們總是相互恨著。他想要看到的是那個蔣玉,是昨晚在向他提出了諸多要求的那個在月光之下,他半跪在地上仰頭看著的一身雍容華貴,高高在上著的蔣玉。
那樣的蔣玉,尤如九重天之上的九天玄女,等閒攀欺不可。
“這二人?”青君抿唇,打斷了蔣玉依舊沉浸在悲傷和憤恨之中的冥想。
見蔣玉醒神看過來的時候,青君才是若無其事地咳了一聲,緩聲說起,“據青君所聞,天下第一莊的少莊主在江湖之中來無影去無蹤,向來神秘的很,關於第一莊的少莊主魏涯的武功,就算是在江湖之中也是人云亦云,不知其真實武功,甚至是更有甚者,因為總是在出行的時候面戴著一張面具,所以江湖之中許多人到現在都不知道天下第一莊的少莊主到底是怎麼一副相貌。”
蔣玉細細地聽著青君說起天下第一莊的少莊主不管行走到哪裡都會戴一張面具遮面之時不由淡淡笑著。
她也發現了,在前一世她還是蔣家大房的那個讓蔣國公蔣琛驕傲的蔣國公嫡女的時候,每一次見到他都是一副戴著金紋花底的面具的模樣。
一直大紅的衣袍對上他的面具,總是讓她忍不住去猜測,這個分明只是一個天下第一莊的少莊主,實際地位卻足以與四國國君的地位相當的男子,他的面具之下究竟是有怎麼的一副花容月貌。三虎共鬥,其中所隱藏的危險可想而知。
霎時,陳策就明白了蔣玉之間的話,在這般危險的局勢之下,可以說是一步錯便是萬劫不復,那些人想要從龍之功,也要掂量掂量自己的價值,到底夠不夠格。
不然,莫言說什麼從龍之功了,只怕是這場爭鬥還未結束,就已經牽連慘死。
“怪不得自來便說每任新皇登基都是一片腥風血雨,若都是這般模樣,不鬥也不行啊。”陳策慼慼然的感慨。
“所以說,這張廣庭明面上是投靠三皇子,其實也是存有二心的?那我昨日去探訪……”
“放心,對他而言,你現在還只是一個稍有資產,仍舊手無縛雞之力的白面書生罷了。想來,除非你能在科舉之上取的莫大成就,不然,估摸著他還不會把你放在眼裡。”蔣玉說的直白,在他們這群久混官場的人來說,只要沒有取得尤好功名,這些個文弱書生,實在是不值一提。思及此,穆連城有些煩躁的捏了捏眉心,他不禁在想,若是那蔣國公府上的三小姐能與這嫡女五小姐換一換位置,他也不用如此煩心了吧?
可惜世事無十全十美,像蔣家三小姐那樣以為才情貌皆存的女子,也只有一個極不顯眼的家世。而那自小刁蠻無德的人,卻是堂皇霸佔著堂堂國公府嫡女的位置。
思罷,穆連城也就將腦中的想法放下了,若真是蔣國公府嫡女有了那樣的才情容貌,只怕也輪不到現在的他去肖想的吧?陳策成為了五皇子穆連城手下最是倚重的第一幕僚,曾可見時候,在五皇子府中,一度五皇子手下的第一幕僚,當屆的甚至是三元及第的新科狀元陳策的地位要遠甚於已經嫁於了五皇子穆連城的堪比天之驕女的堂堂蔣國公府嫡女蔣玉,當時的五皇子妃。
“聽說過,想來你在蔣若素的身邊將近了一年的時間,應該是已經知道了這個了。”蔣玉微微挑著眉,輕抬起下巴,一雙極為漂亮的讓人不禁為之心動的眸子邊上,眼裡仿若是閃著細碎的光。她微微仰頭看著縱然是簡便了許多可仍是改變不了皇宮宮殿的金碧輝煌的宮殿,硃紅的房梁之上,乾乾淨淨的,分明是這樣的高的地方,可是蔣玉卻是沒有看到絲毫的應該有的灰塵。
她清清淡淡的聲音在偌大的宮殿之中迴盪,“黑牢,一直以來都是皇上穆連城還是五皇子之時就是已經暗中早就策劃,後來被設立的一個組織。”等到青君離開之後,偌大的坤寧宮中也徹底的安靜了下來,只餘下蔣玉一人。
蔣玉幽幽的支起左手靠在雕花的矮几之上,撐著額頭,雙目無神地看著青君離去的方向面目怔然地發著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