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若是此時與蔣玉說,他真的是一聽到訊息就趕忙帶著一旁的蔣若素過來看她?
可是蔣玉又怎麼可能會相信?
蔣玉看著穆連城不出一言,不屑地淡淡冷嘲著笑著,轉頭看下方一直跪著的眉紅,一眼也不曾再看向穆連城方向。
“不,蔣玉,你說錯了。”就在蔣玉有些恍神,一直瞧著跪在下面的眉紅一邊咬牙切齒地看著她滿臉憤恨,一邊又是滿眼希冀著看著坐在上首的皇上穆連城還有一旁的貴妃娘娘蔣若素,心中百無聊奈地暗暗想著,一會兒蔣若素定然是會提起眉紅的事情,到那時她又會怎樣的提起,穆連城若是問起來,她又該怎樣的說?
一直想著這樣的問題的時候,穆連城的聲音卻是忽然傳了過來。“回娘娘的話,且不論事有輕重緩急之分,且這樣的事情,微臣也只是覺得,因時而異,因人而異才會不同處上朝時候,也只是除了皇上穆連城不知為何,時不時地神色不明的看眼陳策之外,其他的與平時早朝之時,提事,論事。沒有絲毫的不同之處。
還有……
莫名又是消失不見的青君。
她手上,可以說是幾乎沒有能夠放心使用的人手了。
不得不小心再小心。只有昨晚,將性格立了起來,不僅是無人敢反駁一聲,還是一群人皆是乖巧著替她收拾好一切。
哪怕那個時候的她,早就已經是昏迷了的狀態……
一向對自家宮人溫和有禮的模樣,如今卻是忽然像是變了一個人的性格一般。
誰又能真的心裡不發怵?
蔣玉心裡冷冷地笑著。
面上卻是一小口一小口地喝著參湯,而眉玉也是在一旁報備著今日坤寧宮中所會消耗的一切花銷。
蔣玉靜靜地聽著。
等到好不容易喝完,則是接過眉玉手上托盤之中的執行錄,讓後細狼毫稍稍在一旁的硯臺之中蘸墨,染了細狼毫的一點點細毫尖處。
然後接過眉玉遞過來的執行錄,利落地用狼嚎將上面的若干部分劃去。
沒有劃去的部分,也是坤寧宮中今天一日的開銷。
而劃去的部分。也是總之而言,是蔣玉並不允許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