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兩者之間,又怎麼可能會有比較性?
蔣玉抿唇沉默著坐在大殿的上方需要的看著,青君先是皺眉,而後卻又是低聲喃喃自語一般安慰而提醒著自己,最後又是面目舒展。
蔣玉知道此刻青君的心理,對於戰王府,或許對於青君這樣的人,只怕是根本就不會想到曾經的那個他一心所崇拜的戰王府如今的模樣。
戰王府蕭索,嫡系一脈單薄至此,也僅僅只是剩下唯一的長孫鴻旭了。而對於戰王府唯一的活下來的因為戰王府的其他人,如今最是合適的人過來。戰王府的人彷彿是在一夕之間就根本絲毫不從留有痕跡的時候銷聲匿跡。
而這般的事實,不管是沙場殘酷還是皇家無情,都彷彿是在側面證實了曾經的路過僧人對戰王府的世子長孫鴻旭的批語,天煞孤星之命,註定煞與孤共存。
而戰王府的那些人,根本就是被這位有些天煞孤星命格的人給害死了的。
蔣玉想,若是根本不像她一樣深刻知曉這個在外人眼裡幾番可憐的有著清冷麵容的戰王府世子的真正的厲害,怕是早就已經被他深刻留在世人面前的模樣所欺騙吧。知道了自己想要知道的一些事情,蔣玉擺擺手揮退了青君,青君沉默點頭,在蔣玉還是在愣神的時候眨眼便不見身影。蔣玉在大殿之上,也僅是看到了一片被揚起的青色衣襬。
等到青君離開之後,偌大的坤寧宮中也徹底的安靜了下來,只餘下蔣玉一人。
蔣玉幽幽的支起左手靠在雕花的矮几之上,撐著額頭,雙目無神地看著青君離去的方向面目怔然地發著呆。
青君這個時候應該是已經自己找了一處地方,在大殿之內小心的隱藏了起來。但是朝著青君離開的方向望過去,那裡只是一根刷了朱漆的寬長橫木,絲毫都看不出來就在這樣的地方,方才有一個身高七尺的男兒竟然就這樣當著她的面消失的毫無蹤跡。
看起來,青君的武功的確是十分了得的。
且,怎麼她這樣看著,青君似是格外地關注著戰王府的事情?
……
悠悠斜陽西下,餘留昏黃光輝苒苒。
徐風吹來的涼亭之中,蔣玉正躺在侍女眉玉極有眼色下令人搬過來的青竹躺椅之上。一旁的石桌之上還放著一壺正是溫熱的鮮花蜜茶,涼亭之中盡是被一股淡淡的微微還泛著甜絲的清香籠罩著,來去不散。因為不敢抬頭,所以宮人只是敢一直垂著頭,又是緊張又是猶豫地盯著前面站著的人的明黃的還繡著五爪金龍的衣襬,緊咬著唇角。只是一瞬,宮人立馬就在心中做出了選擇。
一時,跪在地上的宮人全部都不約而同的相互偷瞥了眼,然後下一刻無聲地行著禮,又是沉默地悄聲退來一旁眼觀鼻鼻觀心。
面上分外恭謹,心下卻是都不由自主的活泛著。
又是偷偷地四處對看一眼,無聲地交流著自己心裡的好奇和驚愕之心。
皇上這是……怎麼了,怎麼回事?
不是都說如今雖然皇后娘娘被皇上親自下旨放了出來,可是真正的結髮夫妻之間的情分已經是徹底殆盡了嗎?沒看見這麼多次皇后娘娘昏迷不醒的許多時候,皇上幾乎是根本就沒有一次去看望過。
就算是難得去一次坤寧宮中名為看望,也是同行之中還有最為受寵,也是最是善心的貴妃娘娘的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