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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66章

太醫默默在心底哀嘆了自己的種種不該之後,輕輕在心底嘆了一口氣,穩了穩自己被皇上有些沉的威壓嚇的又是一抖的身子,然後才是在心底好一番斟酌著才是道,“這——皇后娘娘本為千金之軀,但是卻因為前幾日的藥物之故,留下了不治之病根。本來在臣等的預計之中皇后娘娘在沉睡了一天一夜後,按理說身體多少也還是有一些恢復的可能才是。可是……”

“可是什麼。”上位的穆連城緊皺著眉黑沉著臉問道。

太醫心頭一抖,然後不自覺微顫著身子,領著大無畏的早死晚死都得死的心態才是道,“可是此番微臣為娘娘診脈,卻發現娘娘的脈象雜亂,難辨其非,且更讓人擔憂的是,就算是如此,娘娘的脈象也是幾日微弱難探的。”

脈象微弱,這隻能說明這個人的身體早就已經是強弩之弓,又或者是,真的如蔣玉曾經在昏暗的天牢之中與他說過的那樣,自己的身體是什麼模樣,其實她自己最是清楚。蔣玉的身體在經過這麼多年的過多耗費精神,後來又因為多次落胎,沒有調理又被折磨的緣故,早就如快要燃盡的燈火,日暮西山了。不論是誰是誰非,這位至今又一次昏迷在大殿之中的皇后娘娘蔣玉,從頭到尾她都是最無辜的一個人,她一心為人,可是新皇心中其實一直都沒有她的存在。

以前是活在層層疊疊的謊言之中,現在,卻是活在密不通風的痛苦之中。她一直都是沒有錯的,可是該有的苦痛卻全都是她一人去獨自承擔著。這樣的皇后娘娘,若是真的有一天香消玉損,他只能搖頭嘆一句天道不公。

哀哉可憐,天地不仁以萬物為芻狗。

……

“主上,已經查探到訊息了。”

正在難得的雙手對弈的長孫鴻旭抬起頭來,一雙淡漠的鳳目裡彷彿千年的寒冰,灼之不化。

長孫鴻旭看了跪在地上的一身黑衣繫帶的蒙面男子一眼,輕皺了下眉,然後放下了兩指之間夾起的寒玉棋子。

“如何。”他出聲問道。

“恰如主上所言,後宮之中已經有訊息,皇后娘娘一脈純是無辜。皇后在昏迷之後於今日凌晨醒來,只不過現在,再一次昏迷了過去,屬下經查探,是太醫院的太醫許太醫親自去坤寧宮診脈。”

又一次拿起冰涼徹骨的棋子正在思考著該走哪一步棋子的長孫鴻旭“……”只不過這也不是他該管教的事情,再者,聽說曾經戰王爺和戰王妃還在的時候,戰王妃和蔣國公夫人倒是難得的閨中密友,而此時自家主上能夠對宮中的那個皇后娘娘也不禁有了一些理解。畢竟嘻嘻全來也該是朋友,格外關注一些也是應該的。

長孫鴻旭沉默了好一會兒,半晌才是撐著白淨下巴的手順勢劃到了額頭,低低地笑了兩聲,“果然,這樣也挺好,沉默隱藏了八年之久的貓爪子,終於還是要被激出來了嗎。”

皇后娘娘蔣玉三年不鳴,一鳴驚人。廟街

真是——大膽的很。

長孫鴻旭半撐著額頭,眸子微微垂著,也是不由心想,其實對於現在的這樣的蔣玉自己應該早有印象的。

就在他隨著穆連城一同前往坤寧宮中向她這個皇后娘娘請安的時候,那時候她與自己所說過的話,做過的事情。還有昨夜自己在早上看到蔣玉獨自一人痛暈昏迷在了無人的御花園涼亭之中的時候,深夜鬼使神差的想起白日裡她看向自己的那一眼,才會忽然做賊一般,堂堂戰王府的世子竟然學了樑上君子行徑去翻了後宮之中的坤寧宮蔣玉的窗。“又一次暈倒,還是被皇上親自劈暈過去?”長孫鴻旭說的漫不經心,不過那低沉的好似無骨的嗓音,卻讓跪在地上的黑衣暗衛的男子好一番打個冷顫。

黑衣侍衛正要回話,長孫鴻旭卻是又道,“那現在皇后娘娘的情況如何?”

“暫時還在昏迷之中,不過看太醫出來坤寧宮之時的臉色,恐怕是有幾分不好。”

長孫鴻旭無言,一手轉著手下的青瓷花杯,讓人看不透心中到底是在想些什麼。良久的沉默,長孫鴻旭也沒有繼續說著什麼,直接閒肆的微抬手。

手下的黑衣侍衛見狀沉沉的點了下頭,直接無聲退了下去。

“怎麼,本少主就奇怪了,你還真的是對那個早在八年前就已經嫁人了的蔣玉上心?長孫,這可不像是你。”直接推門而入的魏涯看見了一如既往的沉默著在書窗前背手看窗外閒花的長孫鴻旭,極快的皺了下眉,又是恢復了往日的輕挑,眉目含笑著道。那個人就是長孫鴻旭。

對於這位幾乎是天不怕地不怕的一身妖邪氣質的天下第一莊少莊主來說,除了曾經一直都鎮守莊中的嚴厲地教著他又不怎麼親近他的天下第一莊的莊主能夠讓他稍微畏懼一些的話,其他人都基本上不怎麼放在眼裡。

凡事總有例外的,而天下第一莊少莊主魏涯的唯一例外就是這位在外界傳言之中體弱多病的擁著天煞孤星命格的戰王府唯一血脈的世子長孫鴻旭了。

自從遇到了長孫鴻旭之後,這位心理陰影齊全到肆無忌憚的少莊主幾番挑釁,最終卻仍是敗興而歸,終於是在許多時候從心中認可了這個人。外界傳聞幾次奄奄一息只剩下最後一口氣的的戰王府世子閣下。

也是唯一隻有在這個在外人面前冷淡冷漠地好似一塊千年凍冰,一塊頑石的戰王府世子面前,第一莊的少莊主魏涯才會是不同於在外人面前的邪氣橫生的偏又是貌美似妖性格怪異到了極點的模樣,反倒是一副難得的爽朗的也是任勞任怨的樣子。長孫鴻旭難得的頓了一下,這一下便是頓了許久。

半晌,他才道,“或許也確實是如此的,只不過,既然如今有這個能耐,也有這個耐心,何不就此賭他一把。贏了,天下在即在握,而輸了話……”

長孫鴻旭忽地在之前聽了一個將軍與茶娘,她們的模樣是不是在……一旁小心轉著圈的仿若空無一人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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