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郎君呢,又是哪一支?”
男子似笑非笑地看著一瞬之間仿了一個人的少女,“姑娘年紀輕輕,懂的倒是極多。”
對於姬長淮的話,白蘋也只是笑笑。
對於大家貴女來說,這一些內容完全就是她們自小就必須熟知的內容,她也僅僅只是知道皮毛。
又有何值得誇讚之地?
不過毫無誠意說說,只看是當事人會不會當真罷了。
一看白蘋模樣,姬長淮便知,對於他的話,白蘋根本就未當真放在心上過。
不過他也不甚在意,微微一笑,“蘋姑娘說的不錯,在下確為燕姬姓弟子。姑娘既是韓王朝都世家貴族,也算是有一些親故。你大可隨眾人,稱呼在下為長淮。”
白蘋點點頭,果然如此。
她猜測之中,也是應為燕國子弟。
看他出行裝扮,只怕應還是燕諸公子之一才是。
只不過——長淮?
白蘋不由暗暗皺眉,不為其他,只因這個字,若是如此稱呼著豈非是也太過親近?
“長公子說笑,想來小女與長公子的關係,還未到如此親近地步。”白蘋直接直言不諱道。
姬長淮聽到白蘋稱呼,忽然笑出聲。“又一次暈倒,還是被皇上親自劈暈過去?”長孫鴻旭說的漫不經心,不過那低沉的好似無骨的嗓音,卻讓跪在地上的黑衣暗衛的男子好一番打個冷顫。
黑衣侍衛正要回話,長孫鴻旭卻是又道,“那現在皇后娘娘的情況如何?”
“暫時還在昏迷之中,不過看太醫出來坤寧宮之時的臉色,恐怕是有幾分不好。”
長孫鴻旭無言,一手轉著手下的青瓷花杯,讓人看不透心中到底是在想些什麼。良久的沉默,長孫鴻旭也沒有繼續說著什麼,直接閒肆的微抬手。
手下的黑衣侍衛見狀沉沉的點了下頭,直接無聲退了下去。
“怎麼,本少主就奇怪了,你還真的是對那個早在八年前就已經嫁人了的蔣玉上心?長孫,這可不像是你。”直接推門而入的魏涯看見了一如既往的沉默著在書窗前背手看窗外閒花的長孫鴻旭,極快的皺了下眉,又是恢復了往日的輕挑,眉目含笑著道。
長孫鴻旭也不曾有幾分反駁,頭也不曾轉過來的繼續看著窗外的風景。那個人就是長孫鴻旭。
對於這位幾乎是天不怕地不怕的一身妖邪氣質的天下第一莊少莊主來說,除了曾經一直都鎮守莊中的嚴厲地教著他又不怎麼親近他的天下第一莊的莊主能夠讓他稍微畏懼一些的話,其他人都基本上不怎麼放在眼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