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那樣的平靜,覺得一切只是理所當然。
而或許現在在整個坤寧宮中,唯二的兩個人,唯一的不平靜的人應該是現在還跪在蔣玉的身旁的眉玉了。
這個時候,她還是身穿著與往日沒有絲毫不同的粉衣宮裝,不過面容上卻沒有了往常在這坤寧宮中來回走動之時的理所當然,還有那份從內心透露出來的恬靜安然。
此時的眉玉,是自從一句一句的說出她的主人吩咐著她,要交代著皇后娘娘蔣玉的話後,內心的恐懼是一點一點逐一的增加的。
最終,恐懼和害怕在她的心裡一點點的累積,現在不僅僅是牙齒,更是渾身都在控制不住的輕微的顫抖著。儘管他如今已經是知道德妃娘娘南宮瑤,現在甚至是很早時候就做出了對不起皇上穆連城的事情。
但是,一則,是這件事情,據如今的情況,根本就不適合公佈於眾。不然的話,穆連城既是大明的一國之君,且如今四國朝會已是要近在眼前。
到時候,他身為大明之君的臉面又何去何存。
到時候,大明在其他三國之間,又該何去何存?
還有……
陳策微微斂了眸子。
想及的,卻是皇后娘娘蔣玉自八年前嫁給皇上穆連城之後,似乎,不僅僅是因為穆連城,這其中還有許多他的參與。
就像是——皇后娘娘蔣玉的那幾個無論如何救,也最終無能為力的落了胎兒的孩子。他淡淡放下手中的茶盞,“無事,許是昨夜在宮中歇息,一時有些不適應,難免會身體有些不適。”
穆連城聽了不禁幾分好笑,就連德妃娘娘南宮瑤失蹤後,一直都是緊繃著的情緒,一時都有所緩和。
他絲毫沒有往其他地方想,道,“旁人皆是道著宮中莊嚴富貴,以一出去皇宮為榮,倒是是陳愛卿你與眾不同,人人都豔羨的皇宮,你卻能夠輕易住上一眼,了了,竟然還來個身體不適!”
陳策斂眸,行禮道,“是臣不及皇上正氣,受不得這偌大皇宮之中的氣運,會如此也是微臣自己的原因。”
皇宮皇宮,便是為天子所居的地方,至於其他的人,又憑何會歇在這裡?
哪怕是如此,需要犧牲蔣玉的利益,他也照樣是照做不誤,沒有絲毫的猶豫。
而且此番,他也是確實說的極有理。
他既是給了蔣若素這麼大的權利,可萬一,就算是蔣若素一心待他,同樣沒有任何異心。可是,她不是蔣玉,做不了對宮中之人就算是控制,也是控制在大面上,表面雖是不在意,卻早已是心中一清二楚。
所以,分別便是,一旦蔣玉宮中有任何的不對之處,她能夠很快的發現,並想出相應對策。
而蔣若素,怕是分辨不出來什麼。
如此一番,一旦她手下的人被其他人所收買。
穆連城心中一凜,便是如今的他,也已想不清蔣若素的這名內侍宮人,他究竟是有多少時候,在眾人還是激烈談談之後,出現在御書房中了。那些建議與想法,其實他早就想出來了,而且還是最佳的方案。只不過這些最佳的建議之中,卻是帶著損害著五皇子妃蔣玉而來的。
簡單來說,便是在危險之中,而是以五皇子妃蔣玉為餌。
他當時雖然為了大義不得不這樣做,卻是也不情願這般害慘一個無辜的女子。
對,無辜的女子。
蔣玉自是嫁進了五皇子府後,她經歷了什麼?又是得到了怎麼樣的好處?這樣的女子,只是無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