頓時覺得手心處又開始冒汗,是冷汗。
身體還在僵硬著的,而那極美的臉,神色又是極冰,極冷。她也同樣聽見電話那頭,因為原身的這一句冰冷至極的話,還是帶著絲絲哽咽和喑啞的男聲,這個時候已是變的更加壓抑。
甚至是,還隱隱已經是帶著哭腔。
他說,“姐,他已經不行了,想要……見你最後一……”
話還沒說完,就被還拿著手機的‘原主’直接了當的打斷,她神色更是冰冷,精緻的眉眼也不由浮現一抹淡淡的諷意。
她輕挑起眉,滿是意外,“這麼多年了,原來他還沒死呢?可真是好命啊!”
“姐——,他,很想你,就最後一面,我求求你。”電話那頭的聲音喑啞的少年不願放棄的說著。
只覺得,在少年說起‘他已經不行了’的時候,心中有一瞬的停滯,渾身涼寒的身體也在慢慢的回暖之中,正是她正慢慢奪回身體的控制權的應有表現。
她只覺得,在少年說起‘他已經不行了’的時候,心中有一瞬的停滯,渾身涼寒的身體也在慢慢的回暖之中,正是她正慢慢奪回身體的控制權的應有表現。
撐在身側的手緊握成拳,她深呼吸了一口氣,見電話那頭還未結束通話,無聲沉默了一會兒,她才是道,“最近我這裡有一些事情要忙,若是趕得及的話……”我會回去看看。
若是趕不及的話,那就實在沒有辦法了,只能說,原主和他的父親,這輩子註定在之前就斷了父女緣分。
在收拾了一番,只是一個小小的行李箱,戴著的鴨舌帽和黑色口罩,還只是一身簡單風連衣裙的時候,就已經是踏上了去往她曾經的家鄉,那個有些曾經許多回憶的城市。
只不過,就算是如此,蘇父也仍舊是沒能見林曉最後一面。
他在醫院的時候,走的太過突然,沒有一絲絲的徵兆,就連治療他的醫師都覺得分外不可思議的很。當她趕去的時候,正好是第二日。
之後,也應該是入葬,林曉沒有去湊那份熱鬧。剛冷漠著臉,往外走出幾步,便被一個人很是眼尖的擋住了去路。
她抬眼看過去,真是一個身板似是還不敵她一個推按,還是小大人一般正經穿著西服的少年。
林曉不是原主,不懂原主與所謂父母之間的感情,唯一的那一抹停滯,大概也就是當她的那個弟弟打電話過啦時的時候。
也僅此而已。
蘇家,如若真正來說,其實在這個城市之中也算是小有資財。
至少,是不會輕易被錢財為難的人家,所以對蘇家的孩子來說,從來不會出現吃不飽穿不暖,為以後得生計發愁的事件。
這是蘇父在氣走了林母之後,他徹底的悔悟,才是慢慢積攢起來的家業。所以在葬禮時候,這一個縣城之中,過來哀悼的人,也是隻多不少。
只是,林曉看著眼前的一圈花圈圍著的一張黑白照,照片裡的人眉目安詳。
早在一年前,林母就已經死了,胃癌晚期。卻不想,一年之後,卻是她這個外來之人親眼見證了蘇父的葬禮。
她不是原主,不懂原主與所謂父母之間的感情,唯一的那一抹停滯,大概也就是當她的那個弟弟打電話過啦時的時候。
也僅此而已。
一臉平靜地如同看見陌生人一般,她是現在親朋好友的身份上來參加完整場葬禮的。
畢竟,他如今才是十三四歲的年紀呢。
然後,就想起了原主。在當初蘇父和林母離婚的時候,一朝遭逢家庭鉅變。後來林母帶著她一起嫁進了現在的林家,來到新環境的時候,原主也是差不多一般的年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