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謝五姐姐關心,蔣玉很好,有勞五姐姐掛心。”說完,便要繼續抬步向著院子方向走去。
蔣靈妍一看蔣玉竟是應和一聲便要走,想起了三姐姐交給她的那個任務,還有任務完成之後,三姐姐許諾給她的那個說不定能嫁入皇家的可期未來。一時焦急,忙喊了聲,叫住了已是走過的蔣玉。
“五姐姐還有事?”
蔣靈妍見狀,也不敢再去論什麼迴圈漸進的重要性了,只得直說道:“妹妹可知,今日嚴柱國府的嚴大人來府裡,相中了三姐姐,要為嚴二公子提親的事情?”
聽了這話,蔣玉默默在心底嘆了口氣,該是早些走的,現在倒是走不開了。
轉過頭,這才看向蔣靈妍,“可是那位嚴柱國府二公子嚴昭?”
“正是,正是那位,唉,說起來三姐姐也是可憐,早些時候一直過了及笄之年也不曾有人來提親議過事,如今倒好,終於來了個上門求親的,竟還是個家族的次子。”這般說著,最後,蔣靈妍嘆息地搖搖頭,“可惜了三姐姐的美貌與才華,若真是嫁入了這樣一戶人家,可真是要受莫大的委屈了。”
“要我說啊,三姐姐這樣的才貌,便是嫁於王公貴族,也是不差的,五妹妹你說呢?”蔣靈妍說罷,便直直地瞧著蔣玉,期待著她之後的反應。畢竟,蔣玉向來是對蔣若素極好的,定不會捨得讓她受委屈。
這都是整個府裡的共知了。
聽及此,蔣玉莫名想笑,這樣的蠢辦法,難不成這蔣若素和蔣靈妍都覺得自己聰慧的很,將旁人都當做傻子是嗎?
不,前世的她可不就是傻子嗎,沒有絲毫的懷疑,便一腳踏進了蔣若素和蔣靈妍為她設下的圈套裡,還自以為是伸張正義。
一次就已經夠了,難不成今生,還要再來一次,以為她還會那樣不顧一切,像傻子一樣去遂她們的願?
蔣玉沒再看蔣靈妍,而是側過頭。一手碰著路旁一朵開的正豔的嬌嫩的月季,賞了賞,這才不動聲色說道:“既是向三姐姐求親,那到底值不值當,自是也有三伯父來為三姐姐分辨,若是三姐姐不願意,便直說回絕了也是容易的,我們不過是區區堂姐妹,又如何能越得過三姐姐的親生父母去?”
“再者說了,就像四姐姐你說的那樣,三姐姐若是嫁了那嚴二公子便是極為委屈的事情,那四姐姐又可曾想過,嚴大人再如何說,也是朝廷的堂堂二品大員,能看上三姐姐一介五品編修之女,已是幸事了,又何來的委屈可言?便是四姐姐,又怎敢說,你便能嫁得了二品的朝廷大臣之子?”
說著,蔣玉偏過頭,帶著一絲俏皮的看著蔣靈妍,笑了下,“四姐姐你說蔣玉說的,可對?”
然後,不等蔣靈妍從呆愣中反應過來,伸手輕輕一折,便將那朵仍是開的嬌豔的花朵摘在了手裡,嘆道:“這自古姻親啊,向來講究個門當戶對,三姐姐因著貌美,能得到嚴二公子的青睞已是幸運,若是再想高些,便也只有妾室了。想來像四姐姐這般的,便是受貴人相提拔,再高,還能高的過三姐姐去?”
“我聽著旁人說,這若是一步踏錯,可就如這朵嬌花一般,再也回不去了呢!”
蔣玉說完,自顧自地笑了聲,也不再看蔣靈妍,直直朝著自己的院子方向走去。
待到蔣玉已是走去了老遠,蔣靈妍才是真正的回過神來,眼裡有對蔣玉還是小小年紀就這般詭辯的羞憤與不滿。可是,莫名的,她也只是在原地跺了跺腳,沒有再去說些什麼。
甩了下娟帕,蔣靈妍轉身便去了蔣若素的院子,正是在落梅院的旁邊。
“你是說,五妹妹什麼反應也沒有?”
梳妝檯前,蔣若素為自己戴著一對粉玉掛墜的耳飾,聽著了身後坐在榻上抱怨著的蔣靈妍的話,詫異地回頭問道。
“是啊,三姐姐,那蔣玉可是機靈了,我攔著她說了許多,卻也只是見她不緊不慢的,說些什麼,三姐姐的親事自有三伯父三伯母為她操心,我們又怎好越過了去。還說什麼嚴大人家的公子能瞧上三姐姐,也算是一件幸事,又有什麼好委屈的。”
蔣靈妍說的義憤填膺,“我都快被她氣傷了,三姐姐,你說怎麼會有蔣玉那般冷心冷肺的人,便是三姐姐,也不見她上些心。”
只不過,到底蔣靈妍也是有些自己的小心思的,前頭蔣玉所說的話,與她毫無關係,便是要鬥,也是蔣若素與蔣玉兩人的事情。
可是,蔣玉後來對她說的那些卻不一樣了。
細細想來,她也覺得蔣玉說的有幾分對理,蔣若素是何人,只是小小五品編修之女,在京都這塊地兒,四品官多的隨處可見,更遑論是五品官,比之她的家裡,也是差不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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