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此時,她的目光呆滯,嘴裡還一個勁地念叨著,“不是我,不是我,真的不是我,少爺不是我殺的,真的不是我殺的!少爺,少爺!不是我殺的你啊少爺!不是我!不是我!……”
領頭的男子皺眉看著,其他的一隊人也是面面相覷,這個模樣,分明就是已經,瘋了……
“隊長?”
男子咬著牙,沙啞的聲音更加沉重,面部也可見的有了幾分陰沉,“其他人,去,一個個去認!”
剩餘的十來個丫鬟小廝皆是抖著身子磨蹭著上前辨認。
“什麼?房間起火,竟是被燒死了?”
殿後的書房之內,皇上緊皺著眉頭,目光一瞬不錯的釘著一直單膝跪在地上暗衛,眼裡滿是質疑,他相信他一手培養出來的人根本就不會背叛他,可是他還是要確定一點,若真是不小心燒死了還好,若是其它,事情就複雜了。
“屬下已讓貼身伺候過王玉錦的人都一一上前辨認過,確定了屍體是王玉錦本人無疑。”
暗衛一再的保證,皇上這才真正地放下心來,“宅院的那些人……”
聽了這話,那個一開始在宅院裡可怕至極的領頭的暗衛立馬垂下了頭,“主上放心,屬下已處理乾淨,不留任一活口!”
“嗯。”
下方跪著的暗衛垂著頭,不敢抬頭看一眼,見主上沒有吩咐他其它的事情,便默默起身,垂頭退下。
而遠在城西的別莊之中,等那個夜晚被劈昏的王玉錦醒了之後,尤為的鬧騰。
對於一直糾纏著,早就知道了自己這位好友的過去的魏涯,難得的對這位極其鬧騰的才是十五歲的半大少年和顏悅色,怎奈何對方一個還未真正懂事的少年小子,十分的不配合。
忍了又忍,忍無可忍,那就無需再忍!
“啪!”的一聲,魏涯將桌子上一碗白粥連同著湯匙一把摔在了地上,頓時,氣氛陡然一變,一直叫嚷著要去皇上面前告狀的王忠家小子王玉錦也嚇住了,一時蔫蔫然,再也沒了叫嚷聲。
“王玉錦,還記得你是哪家小子嗎?”魏涯想了想,先問道。
王玉錦聽了這話,現在是不敢再叫罵了,只有用眼神一直瞪著,死死地瞪著魏涯。平日裡他就最討厭旁人提起他的家人了,呵,一個有了一個兒子便可以將另一個兒子丟下不顧,讓他一個人在這皇城自生自滅的家人,他不稀罕!
魏涯挑眉,“你是覺得皇上待你很好,而王將軍卻棄你如敝履?”
王玉錦不說話,但是當即昂著頭看向魏涯,眼裡明明透露出來,你是不是傻,他當然就是這個意思了。對於於從小就將他拋棄的所謂父親來說,皇上對他簡直不能再好了,唯一可惜的是他不能隨意出那個院子,只有特定的時候,才會有專門的人帶他出去玩耍。
王將軍?原來這麼多年來,他早已經就是一個大將軍了,可即使如此又如何,也從來都想不起遠在皇城,還有他的另一個一直在等他回來接自己的小兒子。
看了王玉錦這個模樣的魏涯一陣氣悶,一向君子的他此時只想罵娘,不過出於本身的良好修養,他及時地忍住了。
“你父親和你之間,本少主一介外人,也不好摻和什麼,畢竟你那位,王將軍父親,與本少主實在沒什麼關係,勞不得我去費心,不過,念在你與好友自幼相識的份上,不如,本少主額外友情為你一個訊息?”
魏涯後面一句話說的低沉又妖邪。
王玉錦聽了,忍不住搓了搓手臂,打了個顫,惡聲惡氣道:“就不能好好說話!什麼訊息?我憑什麼相信你,你說的訊息就是真的!”
魏涯低聲呵笑起來,似是天底下最可笑的笑話,笑罷,才又看向了謹慎坐在床頭的王玉錦,道:“王家小子,你是第一個,第一個說我堂堂天下第一莊的少莊主是個會說假話的騙子呢。”
王玉錦先是忍不住又抖了抖,然後忽然意識到了什麼,立馬抬頭,目光灼灼地看著魏涯,“天下第一莊?你說的可是早在江湖之中成名已久的天下第一莊,甚至是四國國君都要給幾分顏面的天下第一莊?”
魏涯有些驚奇地看向王玉錦,訝然道:“你一個被老皇帝養在籠子裡的金絲雀兒,竟然也知道本少主身後的天下第一莊?呵,真是個聰明人。”
王玉錦沒想到眼前的這個大早上忽然出現的容貌俊美的紅衣的,渾身都透著一股子妖邪的男子,竟然真的會是那個成名已久的天下第一莊的少莊主。這可是第一莊的少莊主,活人啊!
王玉錦忍了忍,看在他是第一莊少莊主的份上,忍了那句他說自己是皇上養著,閒來無事便來逗一逗的金絲雀兒的話,垂著頭,靜默了一會兒才道:“少莊主,你,你方才說想要友情向我一個訊息,是什麼訊息?”
“訊息啊,”魏涯挑眉笑著,“行吧,本少莊主我說一不二,便是與你說一說也無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