蔣寄左右看了眼,自是知道接下來父親要說的事,並不是現在的他能夠觸及的,便乖巧的依言退了出去。
“今日之事是怎麼回事?”蔣寄一走,蔣琛便沒了顧忌,直接就問出了最關鍵的問題。雖然沒有明說,蔣玉卻是知道,他問的是今日宴會之上,怎麼會有人幫她完成演繹,最關鍵的是,那個人還是個從不相識的江湖中人。
陸芸雖不說,可顯然她也是極為擔心的,與其聽其他人亂傳,倒不如親自聽蔣玉給個解釋。
蔣玉自己也很清楚,若是此次不說請的話,那至多幾日,蔣國公嫡小姐蔣玉德行有虧的訊息就會路人皆知,更有甚者,蔣國公府私自結識朝廷以外的人,居心不良的流言說不得就會席捲京都的大街小巷。
這本就是一件可大可小之事,端看其他人怎麼看待的了。
只是現在……
“今日女兒確定是有一人相助,且敢肯定的是,那人的才藝,絕對在女兒之上。”蔣玉低著頭,將今日發生的事,事無大小,皆娓娓道來。
只是,在講到她獨自一人去那竹林閒逛之時,眼神微閃,卻是掩蓋了曾經與一紅衣男子相見的事實,只說不一會兒,便來了南宮瑤和太子等人來尋自己。
蔣玉小指微蜷,與那人的見面,還被人拿去了自己的一支簪珠,這些話,父親母親都太過關心則亂,還是隱瞞的好。
蔣琛皺眉,細細分析了,道:“如此說來,倒真可能是因為那位的一時興起才會如此的了。”
蔣玉挑眉,問道:“那位?父親知道幫女兒的那個人的身份?”
直到現在,蔣玉還是不知道,那個破例來參加宴會的面具男子究竟是個什麼身份。就連她翻遍了前生的記憶,也不曾記得有過紅衣的面具公子,就像是,今生突然出現的一樣,沒有一點徵兆。
蔣琛也知道自己的女兒聰慧,可是,那個人的身份?蔣琛也不知道該不該讓女兒知道,畢竟,縱然那人在之後的一段時間,都要在京都長住,可兩人日後,應該是沒有交集的。
只是,一時難免猶豫。
蔣琛想到了一日,皇上將他們幾個保皇黨還有其他的幾位朝中重臣都召集了起來,在御書房說出的那些事情。
“近日,朝堂之外的天下第一莊少莊主,已初到京都,並且,也已經與朕見過面了。”
“這……”
殿下的幾位大臣面面相覷,不知聖上怎的忽然將他們召集起來,說起了這麼一件事。
兩朝元老梁太師捋著花白的長鬚,皺眉率而問道,“這江湖之中的事,朝廷向來不問,縱是老臣孤陋寡聞,也知這天下第一莊的強大之處。江湖有此強午援,若是與朝廷對抗,怕將為朝之禍矣。”
“聖上,不知這時,這所謂的第一莊少莊主來見,是有何事相為?”
眾臣一聽,也紛紛附和著相問。
更有甚者,已經在說著要趁機將那勞什子少莊主給抓捕起來,有人質在手,諒江湖之中的那群烏合之眾不敢輕舉妄動。
皇上端坐在御案之後,就這樣沉默地看著幾位大臣七嘴八舌,不發一言。
待到御書房內的幾人終於感受到了身在最高位的統治者的低氣壓之時,才恍然回神,皆是連忙更加低垂了頭,齊齊禁聲,不敢再多加放肆。
御書房一陣靜默。
也是這時,皇上才狀若無事的掃了眼下首的站成兩列的臣子,這些,有他朝中的重臣,還有他的心腹之臣,但不論如何,他們都是這朝中不可替換的肱骨之臣。
“今日朕召諸位大臣前來,也正是為了此事。”
殿下的臣子一時,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皆不知何意,便不敢回話。
皇上也沒有指望著他們此時會說些什麼,靜默了一會兒才接著道:“那少莊主魏涯前來,卻是與朕商議了一件事,欲謀求合作,朕,已是答應了。”
這……
梁太師在眾位大臣的眼神慫恿之下,跨步出列,作揖行禮道:“不知聖上與那少莊主,達成了何種協議?”
其他幾位臣子在梁太師問出話後,也都大著膽子看向他們的聖上,眼裡滿是對此事後續的求知。
皇上也不多拿喬,此事,本就是打算告知他們,也好順便讓其共同商討,以便拿出一個章程出來,若是沒有了幾位重臣的參與,怕是此事,也是不好實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