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閔建庭還是強忍笑意說道:“牧大人莫怪,你沒有習武有這樣判斷正常,但是你搞錯了一點,不是我等把人帶不出去,是我等自己出不去。”
“不過牧大人放心,當時咱幾個在閻王爺門口排隊的時候,會告訴你是如何這般又如何那般的丟了性命,不會讓你不明不白的!”巴亥笑得全身都在抖,袖口裡的蛇都給抖出來了,不過很快他又停了下來,把蛇抓住放回袖口又接著笑。
牧相平這人並不介意這些人笑話,他早年跟隨其父與楚王一起打天下的時候,吃過不少苦頭,可不是那養尊處優的貴公子,雖有傲慢之處,但對下屬與合作之人頗有雅量,因此結交了不少能人異士,之所以那麼多人願意幫他,不是沒有原因的。牧相平喝了口茶,說:“此趟豈不是空手而歸?”
“非也,正如雙雄所言,若是有三名,我等若按計劃進行便是死路一條,若只有一人,嘗試一下也未嘗不是不可。”秋不易倒是很想見識這位劍宗弟子的實力,雖說好奇害死貓,此時的他興奮與恐懼是同時存在的。
“早知如此就應把胡逸之也拉過來…”牧相平開始擔心自己的性命,不過此次若只是觀光應出不了什麼么蛾子。
胡逸之此人先前有出現在範世瑾的預言紙上,當時紙上內容顯示攻打蜀國都城的核心人物,正是胡逸之。同時他也是楚天八大將之一,絕代智將,武力值與謀略值都相同水平的人,早年先從文,再從武,先後順序並沒有影響其在兩邊的發展。而牧相平便與胡逸之早年在私塾同窗,有著不淺的交情。
範世瑾等人第二天,便早早奔赴到北周宮門外了。而熊敬崇在頭一天晚上便去找田疇榮了,所以在宮門外等候時,這田疇榮便在此處等著蜀國使者了,見幾位來了才過來跟幾位交代道:“昨晚聽熊賢侄說了大致事情經過,我周王可不是那般泛泛之輩,一會到朝堂之上,你等看完就明白了。還有切莫提與曲丞相聯姻之事,若是曲丞相單獨提了出來,你們再吭聲,也別顯得很樂意,就表現的十分淡然即可。”
田疇榮簡單地交代了幾句,便朝著大殿去了。
“傳蜀國使者!”大殿的太監吆喝道。
範世瑾等人等到這聲音落地後,這才緩緩地走了進去。
大殿之上的周王,並沒有帶垂簾冠,只是普通的頭冠,坐姿也非端端正正,以一種很舒服且隨意的方式靠坐在龍椅上。他的鼻子非常的立體,像老鷹的嘴巴一樣,是那種勾起的,眼睛倒不是特別突出,反而是那眉毛,一半濃密一半稀疏,就如同大山高聳入雲,到一半便沒有了,他的樣子讓範世瑾想到了一個人,《西遊記》中獅駝嶺的三大王鵬魔王,雖說鵬魔王是個鵬雕的鳥腦袋,但與這眼前的周王有著異曲同工之妙。
“幾位蜀國使者遠道而來辛苦了。”周王隨口說了一句。
範世瑾等人趕緊拜倒在地上,答道:“叩見周王殿下。”
“平身。”周王抬了抬手。
範世瑾站起身才發現,楚國使者周逢與晉國使者彭布也在這殿上。見這周王沒說別的,便講道:“在下此次前來為了與大周聯合,共同抗擊晉楚的討伐。”
周王將身子挺立了起來,打量這底下幾位蜀國使者,說:“蜀國危在旦夕,如同奄奄一息的困獸,拿什麼來與我大周聯合?”
“蜀亡…”
“蜀亡,我大周都不會有任何損失,少拿唇亡齒寒的道理來講。”
周王一下子堵住了範世瑾的嘴,這情況他可是從未預料到,眼前這周王是什麼套路,自己完全不清楚,看他年紀雖不年長,但也不是那般年輕,怎的會說此番話來,範世瑾想不明白,額頭的汗滲透了出來,不敢再抬頭看周王。
範世瑾瞥了眼曲丞相,這曲丞相才走出來講道:“王上,蜀不可不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