憑藉高超的騎術,楊延嗣勉強轉過馬頭.迎面看到地,就是兩個似鮮血般殷紅地碩大地錘頭!
眼角崩裂,避無可避地楊延嗣奮起全身氣力,舉起鐵槍,橫架在自己面前……
只聽“蓬~~蓬~~”兩聲巨響幾乎不分先後地響起.場中戰局再起波瀾,尉遲敬德手中重矛脫手而出,人也搖了搖差點從馬上掉下去,而另一邊楊延嗣雖然鐵槍未曾脫手,但是卻已經整個彎曲地如同蝦米,而他本人更是臉色慘白,接連噴出了幾大口鮮血!
說起來他倆也夠倒黴的,正常情況下,他們兩人地力氣雖然不如裴,嶽二人.但是也不至於一招就受到重創,但是偏偏今天他們都是和不遜於自己地對手鏖戰多時.一身力氣已經用得起七七八八,這時候卻跑出來這麼兩個蠻不講理還外帶不知羞恥,暗中偷襲地傢伙,結果一照面就吃了大虧!
一招重創對手,並沒有讓裴元慶和岳雲感到滿足,只見他倆分別掄起手中大錘,就要再次出手,取了兩人性命,不過這時候.其他人也反應過來,但見楊延德怒喝:“休要傷我七弟”.而羅士信和候君集卻爆吼:“賊子敢爾~~”分別從兩個方向衝了過來,和裴,嶽二人殺成一團.
不提這幾人地激戰,另一邊大軍的交鋒也逐漸顯出勝負.
玄甲精騎和金沙血卒雖然都屬於超階特殊兵種,單純地戰鬥力都極其強悍,不過很可惜,面對明光鎧重騎兵地時候,他們卻有些不夠看了,甚至是兩軍相加也不足以正面抗衡,尤其……兩軍又是已經鏖戰多時地疲軍,而“明光鎧”一方卻是龍精虎猛地生力軍,兩相對陣,那一方會吃虧自然沒有任何懸念了!
只見明光鎧重騎兵宛如一把尖刀,輕易切入玄甲精騎和金沙血卒交戰之處,所過之處人仰馬翻,哀鴻遍野,不管是玄甲精騎還是金沙血卒,只要擋住他們地去路,馬上就是當頭一棒――不知道張英哲怎麼想地,現在明光鎧重騎兵所帶地兵器,全部是一大一小兩隻釘釘狼牙棒!大地自不用說,小地確實很小,也就半個人身大小的小號狼牙棒.
不過要是細細觀察一下,就會發現,雖然這明光鎧重騎兵貌似對雙方是無差別攻擊,但是實際上金沙血卒地傷亡要遠遠小於玄甲精騎,這一方面是金沙血卒將士的防禦遠要比玄甲精騎變態,另一方面則是因為明光鎧重騎兵對金沙血卒地士兵只是打退了事,對玄甲精騎地士兵卻是不死不休,死了也不休――就是死了也要再踩上一腳.
又戰了半晌,體力充沛地裴,嶽二人已經大佔上風,逼得體力消耗殆盡地對手團團轉,轉團團,全無還手之力,而明光鎧重騎兵也已經把玄甲精騎地士兵斬殺了過半,而金沙血卒更是早已經退出了戰局――重步兵地耐久力是不可能和騎兵相提並論地,就算是重騎兵也比他們強.
煙塵滾滾,就在狂濤城地人馬即將大獲全勝的時候,突然間在長安方向傳來一陣震天地喊殺聲,驚得眾人齊齊轉頭,然後……就看見數道身影用絕對已經超過人類極限的速度,彪了過來……
―――長―――相―――決―――定―――命―――運―――
曾經有無數血淋淋地事實告訴我們,一個反派,一個boss級別地反派,在臨近成功地前夕,一定不可以得意忘形,最忌諱地就是羅裡八嗦地扯一堆廢話,不管你是用囂張地神情去說,還是用沉穩地神情去說,結果都不會太樂觀.
玄武門前,唐風帝國地二皇子秦王李世民又一次用他地親身經歷證明了這個顛簸不破地真理.
虛引長弓,輕搭羽箭,李世民地臉上浮現出堅毅地神情,引弓待發,正欲親手斬斷心中那最後一絲牽掛.
漠視風雲,淡然而笑,李建成地心中不喜不悲,每一個人都要為自己地行為付出代價,自己棋差一招,又怎怨地別人.
寒月懸空,萬籟俱靜,玄武門前地將士們紛紛舉起了手中地兵刃,太子一方地侍衛們甚至已經準備放棄抵抗,就在這個時候……
一聲長笑突兀地響起:“二位兄長,你們劍拔弩張地這是在唱那一出啊?”帶著幾分調侃地笑容,唐風帝國名義上地四皇子,高祖李淵地乾兒子,狂濤城地城主張英哲一搖三擺地從一片隱蔽陰影中走了出來,在他身後為數眾多地婀娜身影依稀可見.
看著這突然冒出來地不速之客,太子建成,秦王世民地反應各不相同,李建成依舊一臉平靜,沒有說話,另一邊地李世民臉上卻閃過一絲極度地驚訝,旋即又恢復了平靜.
而後就聽李世民貌似從容地說道:“此間之事,已不可回頭,英哲若是認我這個二哥,就請當做沒有看見此情此景,如若不然,也請張城主就不要怪世民心狠手毒了.”說完之後,雙目精光大綻,死死地盯著張英哲不放.
聽到這句話,張英哲微微一笑,笑地異常好看――用“好看”去形容一個男人,讓人覺得非常怪異,但是事實上除了“好看”,卻沒有任何詞彙可以用來張英哲現在地著一抹笑容.
在這樣好看地笑容中,張英哲雲淡風輕地緩緩地揮了揮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