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砍一刀用一個馴服術,眼中滿是不忍,刑天是擋一下用一個馴服術,眼中滿是期盼。當獨角獸流盡最後一滴血,哀鳴一聲癱倒在地的時候,我一反常態,沒有上前摸東西,而是趕緊張望周圍一圈,生怕它一聲叫喚,又引來群獨角獸,來一隻我是強烈歡迎,來二隻我也熱烈支援,來它四五六七隻,我和刑天就又得撒腿逃命了。
唉,我算是明白為什麼騎牛矮子他們一群人是滿面塵土,身形疲憊,而且只弄了一頭蠻牛,這想馴服個高等級好點的坐騎,真是不容易啊。
刑天從獨角獸身上拿起一隻金黃色的獨角說道:“大哥,就掉了個這玩意,粗糙的金色獨角,給你吧,我拿著沒用。”
“恩,咱倆就在這裡蹲點好了,這地方太大,到處轉也不是個事,不一定能遇到。說不定前腳咱們走,後腳這裡就有獨角獸來,既然這裡有這個池子,能有一隻獨角獸,就會有第二第三隻,我們就在這裡殺怪等好了。“我接過了金色獨角說道。
“行,大哥你說啥是啥,咱是堅決舉雙手雙腳支援。”刑天這小子立即回道。
“那咱們先下了吃個飯,三十分鐘以後上線繼續吧。”我跟刑天走到個大樹後面,約好後下了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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落珊森林中不但有狡猾靈活的紅眼狐,醜陋暴躁的狼蛛,粗皮糙枝的樹精,還有那煩人不已的骷髏蛾,這不,我剛一上線,一隻巨大的骷髏蛾就出現在我的眼前。那對佈滿螢粉的翅膀上,一個蒼白色的骷髏頭形如印其中,毛茸茸的背上是一片暗淡的灰,兩隻閃著綠光的眼睛有種說不出的詭異,緊緊用它那尖銳的爪子依附在樹幹上,嘴裡發出嗡嗡的細聲。
我身子剛一動,這個喜歡潛伏在黑暗中的傢伙就有了反應,撲打著翅膀從樹上飛了下來,展開的雙翅帶起閃閃熒光,敢情就想拿我開葷。我雙手一翻,幾根裂稜箭就對準它那橢圓形的長肚射了過去,身子也跟著往後退。箭枝紮在骷髏蛾身上,讓它又是一陣顫鳴,速度也加快了幾分,直迫向我。
刑天這小子上線的時間可真是巧,骷髏蛾剛追到我,用它那強壯前肢拍打下來,刑天的身影就出現在我面前,正好替我擋住骷髏蛾的攻擊。可憐還處於迷迷糊糊之中的刑天,一上來就痛遭惡K,驚得拿還沒怎麼著呢,就先拿藥猛塞起來,生怕遇到什麼牛b的怪物了。
“是隻骷髏蛾,別慌,抄傢伙上。”我一個健步,衝了上去,手上的詛咒之刃穩穩砍骷髏蛾身上,刑天也回過神來,仰手就是一盾牌,嘿,還真把骷髏蛾給昏迷了,他準備的是審判之擊,我則是潛行到骷髏蛾背後,兩人雙管齊下,打得這隻骷髏蛾是毫無還手之力,儘管它那銳利的爪子也能造成不少傷害,可是一分攤到兩人頭上,沒啥。掛了這頭骷髏蛾,我和刑天除了各得幾個銅幣之外,還得到個飛蛾的磷粉,又是個古怪的東西,啥用不知道,反正拿著不燙手就成。
時間在慢慢流逝,當最後一縷陽光從地平線上消失,黑色的夜幕滲入到叢林之中每個角落時,不知不覺我和刑天在落珊之池附近已經待了好幾個小時。這期間怪物殺得倒是不少,只要是來喝水的,數量不超過二個的,統統被我和刑天給處理掉,經驗雖然得了不少,但是我們此次的關鍵目的還依然沒有進展,除非被我們掛掉的那頭獨角獸外,就再也沒有一頭來了,難道真得找個牧師過來,遇到一頭就打起持久戰嗎,我心裡思量著。
……砍著眼前的這頭狼蛛,我和刑天都有幾分不耐煩了,這時間總不能就在這裡耗掉吧。剛才等怪期間曉曉可沒少給刑天髮指示,讓他儘快完成任務,而我也想早點去幽暗城開發我的第二產業,這獨角獸啊獨角獸,你就不能快點刷兩個出來嗎,我們現在是望眼欲穿,等到花兒也謝了啊。
突然,一聲悽慘的嘶叫聲從水潭一旁的密林裡傳了出來,什麼東西在叫,怎麼感覺有點象那個,我和刑天互相看了看,拔腿就往聲音的源頭奔了過去。
當我和刑天繞過落珊之池,又不得不解決掉一隻不長眼的紅眼狐,來到前面的叢林中後,探頭一望時,我憤怒了,刑天也憤怒了,我舉起了手中的匕首,刑天拿起了手中的長劍,兩人同時發出一聲怒吼,一齊衝了上去。
令我和刑天如此激動的是在一株落珊樹旁的草地上,倒著一頭血跡斑斑的獨角獸,那血肉模糊的頸部和被開膛剖肚的肚子說明它顯然別想再活過來了。天地裡除了玩家獵殺怪物以外,怪物之間也會由捕食、爭奪領地、掠奪資源等問題而發生彼此間的撕殺和戰鬥,死亡後一定時間不會消失。而眼前這頭已無生息的獨角獸顯然就是被其他動物給獵殺的,不過這裡有什麼怪物能把它給殺了呢。
我和刑天遇到最高等級的怪不過是三十二級的蒼老樹精,而那怪明顯是個不食人間煙火的主,怎麼可能對這頭獨角獸下毒手,要說那紅眼狐或狼蛛,我估計它們是有那個心,沒那個膽,而嫌疑最大的骷髏蛾根本不可能造成這樣殘忍血腥的傷痕,那到底會是什麼怪呢。
喝,我在這邊看著獨角獸的屍體冥思苦想,刑天這小子則一副滿臉悲痛欲絕的樣子趴在獨角獸屍體上,那黃豆大的淚珠兒根本就不用辣椒粉催,直接就從眼眶裡打著轉啪嗒啪嗒往下掉,嘴裡還哼哼地叫著:“我苦命的獨角獸啊,你怎麼就這樣走了,就差這一點點啊,你就不能堅持到我來嗎,可憐我還沒好好看你幾眼,見著你最後一面,你,你這一走,可讓我怎麼活啊。”刑天哽咽著喘了幾口氣,有繼續說道:“我,我一定要為你報仇,你說,是誰下的手,你在天有靈就給我提個醒,我就算死,也得把它拉給你做墊背的。”
“靠,剛才你親手掛了頭獨角獸怎麼沒見你落淚了,現在倒是大發善心了。你小子這麼能哭,怎麼沒去給人家哭靈,這眼淚如水似的嘩啦啦往下掉,趕明曉曉要是再跟你發狠,你就跟她來個男人哭吧哭吧不是罪得了。”我上前輕輕踢了刑天一腳說道。
“大哥,這話可不能這麼說啊,我殺是送它升西天,別人殺是送它入地獄,兩者不可同日而語啊。”刑天被我這一說,眼睛如剎車般止住,站起身來就想和我講道理。
“好了,好了,我可說不過你,好不容易看到的獨角獸,卻又給其他怪給掛了, 不過咱們可要小心點,這怪能掛了獨角獸,等級肯定不低,而且我們也是剛剛聽到獨角獸叫的,就被那頭該死的紅眼狐給拖了會時間,才來遲了一步。”我恨恨地說道。
聽我這一說,刑天緊張地四處望了望,幽暗的叢林如同是一張無邊的黑網,企圖吞噬一切可見的光亮,微弱的月光從茂密樹葉縫隙中穿透下來,勉強讓人能夠見物,小蟲的低鳴聲不時響起,感覺有幾分陰森的味道。
“大哥,這裡不會有什麼boss吧,我看,要不,我回去點吧。”刑天心裡有點發虛地看著我問道。
“嗨,怎麼可能有boss呢,有我在,怕什麼。就算有,咱也是來一個砍一個,來兩個砍一雙,都到這地步了,怎麼能深入寶林,空手而歸呢。怎麼著我們也得弄頭獨角獸回去風光風光才行,不達目的,咱誓不罷休。”NND,我不知哪來的野性豪情,發出如此氣壯山河的語句。
此話一出,刑天這小子也來了精神,眉毛一揚,發狠說道:“對,不達目的,咱誓不罷休,還是大哥你有氣魄啊。”
我也為自己這幾句精彩的言論而興奮,就想靠到旁邊的落珊樹上擺個造型出來,不過看那樹幹離我挺遠,只得作罷,不過上面垂下來的一根樹枝倒是不錯,就拉著它耍個酷吧。
我一手摸上了樹枝,一手插著腰,兩腳打出個優雅的交叉,要不是自己這模樣不乍滴,不然絕對是一標準潘安再世的造型。NND,我怎麼和刑天這小子一樣臭屁了。
不過這個樹枝摸在手上的感覺怎麼有點怪怪的,怎麼那麼滑滑的,順順的,捏了捏,感覺軟軟的,還有點微熱,一點不象是個冰冷僵硬的枝條啊。我隨手用力拉了兩把,“撲”的一聲,呀,好象什麼東西被我拉了下來。
“大,大哥,你拉了個什麼玩意下,下來了。”刑天用顫抖的聲音說道,剛才他那還特剛毅的表情也一下子變得慘白,白得彷彿沒有一絲血色,在漆黑的夜裡清晰可見。
我笑著說道:“你小子見鬼拉,這樹上掉下來的,能是什麼,不會是個boss吧,瞧你嚇得那樣,真是膽小鬼。”可是當我轉頭一看,臉上的笑容頓時也如遇寒冰般凝結起來。
一頭渾身如墨玉般漆黑,皮毛光亮,體型修長,兩隻深紫色如玻璃珠般的眼中閃著寒光,微張的巨口中露出兩對銳利犬牙,嘴邊還有殘留的血跡,咽喉中發出悶吼的傢伙在盯著我,而我手中還依然握著它那條長長的尾巴沒有鬆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