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記得頒獎當天,這小子一臉挑釁地看我的眼神,我當時就有種想要跟他一較高下的衝動。不過俺現在只是道士,打起來沒了那意思。如果換作是隱為者那個號,兩者之間的等級差距又太大了。
既然知道他是殺手代言人,我對這兩個年輕人的好奇心更多了幾分。憑藉只談風月的實力,帶著一個四十七級的俠士在附近打怪,應該不會有太大問題。更何況那個叫天涯的傢伙等級雖然低,但是應該也不是泛泛之輩,不然怎麼會跟風月走在一處呢。
所謂物以類聚,鳥以群分,什麼樣的人就愛跟什麼樣的人混在一起,我一直覺得這話有些道理。看看我絕惡門,哪一個又不是精英中的精英呢。
“要不,我們把無語叫來吧,他或許可以想出點辦法。”見只談風月沒有應自己的話,天涯又接著說道。
呵呵,又被我聽到一個名字。
如果我的判斷沒有錯誤,天涯口中的無語應該是指道士的代言人——無語問蒼天。再一次證實自己的想法,高手不甘寂寞的話,就肯定要再找一個高手相伴滴。
“不用想了。”風月撥著地上的草根,鬱悶地說道:“那小子說了,這兩天交論文,死都不上線。再說了,就算他上線又有什麼用,等到他一個人殺到這裡,我們說不定早就藥盡人亡了。還是先回去吧,多帶點藥再來。”
我輕輕一笑,走到他們兩人面前,說道:“看樣子兩位遇到了點麻煩,有什麼需要幫助的嗎?”
兩人正商量著怎麼辦,突然發現有人站在旁邊,都是大吃一驚。只談風月更是覺得自己竟然發現不了身邊有人潛伏,懊惱不已。
“你是誰?怎麼會在這裡?”天涯抬頭看了我兩眼,發現竟然看不到我的名字,覺得有些奇怪。
我輕輕一笑,抖了抖身上的鬥蓬,說道:“普照山怪物這麼多,玩家又少,我當然是來練級的。”對於前一個問題,我惡意地忽視掉了。
只談風月將我上上下下地打量了一番,拉住還想說什麼的天涯,冷冷地說道:“既然是來練級的,我想你也幫不了我們多少。”
“你不說又怎麼知道我幫不上忙呢?”我再笑,索姓坐到了他們的旁邊,自顧自地拿出東西吃起來。
看到我手裡的點心,天涯狠狠地嚥了口唾沫,小聲地對風月說道:“我都好些天沒吃過點心了,全都吃烤肉,還是沒味道的,都要吃出毛病了。”
這點我是相當明白滴。當初要不是做了回城符,憑藉身上那點藥,我也走不到這裡。想必為了帶夠充足的藥水,這兩個傢伙身上是什麼多餘的物品都清空了吧。沒有調料,就算是空有廚藝在手,也只能吃白味的烤肉,那種滋味可不好受。
吃完手裡的點心,我抬起頭,假裝剛剛發現一樣,說道:“你看我這個人,有吃的就光顧著自己了,忘了拿點出來招待一下,實再有些不好意思……哎呀,忘了那是最後一塊了。”
強忍著笑意,我看到風月的臉色變了變,嘴硬地說道:“沒關係,能走到這裡,兄弟身上所剩的物品也應該不多了。我們兩兄弟反正也要回城了,怎麼好意思再吃你的東西。”說著還拉了拉身後的天涯,警告那小子不許丟臉。
“啊?就要回去了嗎?”我假裝吃驚地說道:“還說請你們二位嚐嚐夕陽紅的甜柿子粥呢。”說著,我又從揹包裡端出一碗冰鎮甜柿子粥,嘴裡嘆道:“這可是十三么的獨創,天地只此一家,別無分號。”
見我竟然又自顧自地喝起粥來,風月的臉都快氣變形了,一拉身後的天涯,說了句“我們走”,已從懷裡摸出了回城符。
“別急,別急嘛。”我一伸手,拉住只談風月,笑盈盈地說道:“反正我帶的粥多,你們要是不介意,也陪我喝一碗吧。”說著,又從揹包裡拿出來兩碗一樣的甜柿子粥。
“你身上竟然還剩這麼多吃的?真是奢侈。”不顧風月的阻攔,天涯已從我手裡接過粥碗,順道遞了一碗給風月,稀里嘩啦喝了個痛快。完了還嘖嘖嘴,表示意猶未盡。
“你到底是誰?”風月把自己那碗遞給天涯,警惕地問道。
他已經看出來了,能夠走到這裡,身上還帶著這麼多吃的,一定不是普通玩家。
要知道,普照山沒有驛站,這裡的怪物也不掉藥瓶,附近根本就採集不到製作血藥跟藍藥的材料,所以就算有製藥技能,身上所帶的東西也支撐不到現在。
說白了,普照山是個任務區域,並不出產各類材料,更不適合長時間的練級。也只有我這種怪人才會把這裡視作清靜地,沒事跑來刷怪湊經驗。
“我嗎?”我又從揹包裡拿出一塊冰糖糕遞給天涯,笑著說道:“我只是一個普通玩家而已,只不過身上吃的帶多了點,其他到沒什麼。”
我身上帶的吃的的確很多,但卻不是給自己吃的。
丫丫雖然有噬魂技能,但是對食物的興趣依舊沒有半點減少,除了新鮮的魚類之外,各種甜食更是她的最愛。不然以我的姓格,哪裡會帶那麼多甜得膩人的東西在身上。不過我看天涯那樣子,到不失為丫丫的知音。冰糖糕都吃了三塊了,竟然還沒覺得膩。
“你打怪不用吃藥嗎?”天涯一面嚼著又香又糯的冰糖糕,嘴裡含糊不清地問道。
“這裡怪物等級這麼高,不吃藥怎麼可能打得過。”我實話實說。雖然我有五十六級的實力,打單個的怪的確不需要吃藥。但是如果引來一群的話,不吃藥還是不行滴。當然,有三個不用吃藥的幫手在旁邊,俺的藥水自然省下很多。更何況這幾天我都是打打停停,沒事就坐下來休息等怪刷,對藥水的需求量就更少了。
“不想說就算了。”只談風月看出我是在故意賣關子,一個不高興,拉起天涯說道:“今天這頓算我們欠你的,改曰有機會再請回來。天涯,我們走。回去把無語揪上來,記得多帶點藥水。”
“都說不用爭嘛。”我拍了拍衣服站起來,從揹包裡摸出一張普照山的傳送符,故作神秘地說道:“好東西哦,要不要看看,我只賣你們五百兩黃金一張。”
呵呵,一張回城符買五百塊,只怕全天地也沒人敢像我這麼黑了。不過這也不能怨我啊,誰讓懂得製作傳送符的玩家,找遍整個東方大陸,也只有我一個。更何況我看得出來,就算我出一千塊,說不定這兩個傢伙也會買。
既然當了代言人,就算沒有參加任何活動,也是有一筆不小的獎金的。區區幾百塊而已,這兩個貌似大學生的傢伙應該屬於捨得花錢的主,不會不想要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