刀下陽光從火妖的屍體上找出一塊紅紅的小石頭,頭也沒抬繼續朝前走去。
我小聲地衝身旁的飛天豬豬問道:“陽光老大撿的是什麼東西啊?為什麼你們大家都不去撿?”總不至於這幫傢伙也跟逆天一樣,有專人負責採集吧?天地的玩傢什麼時候都變得這麼有紀律了。
飛天豬豬笑了笑說道:“不是什麼好東西,就是門口那NPC要的火靈石而已,這看門的小妖能暴出什麼好東西來。那東西沒用,就是門口兩個NPC要這玩藝兒。要是不交的話,下次就不讓進了。而且只要出了這火靈洞,過十分鐘火靈石就會消失,所以撿再多也沒用。你要是想看看,一會兒等老大撿夠了十個,剩下的就讓你去撿好了。”
沒用的東西那兩個NPC守衛要來幹嘛呢?聽完飛天豬豬的話,我在心裡留了個心眼兒,沒想到因此……
清完一路的火妖,我們總算是來到了火靈洞穴的正中央。眼前是一片寬闊的平地,地上呈圓形地分佈著九個小水池,池裡也隱約泛著紅光。
刀下陽光指著其中一個水池對我說道:“你現在的任務就是進去把裡面的機關拉開,把水放幹,如果遇到怪的話就開潛行摸進去。池裡的水只會消失十秒鐘,所以你到了裡面先給我們發條訊息再拉,我們好做準備衝進去。拉開機關後站在原地不要動,不然會引到怪的。裡面的怪至少有17級,你一個人對付不了。”
好像還蠻關心咱的。我點了點頭,飛天豬豬給我套了個金鐘罩。我這才縱身跳進水池,慢慢朝水底游去。
從上面看起來,這個水池一點也不深。但是其實到了下面才發現,這水池其實是一條地下通道。起碼要遊近兩百米才能看到下一個出口,途中沒有任何可以換氣地地方。現在東方大陸除了鬼族以外,的確還沒有誰能在這麼長的時間裡待在水下不呼吸。
水裡很熱,而且滿是硫磺味。如果不是身上有避火散的作用,只怕我現在地血該狂掉了。
往前游出五十來米,我突然發現離我不遠處停著一隻火妖。
按照刀下陽光的交待,我立刻開了潛行,慢慢地摸過去。哪知就在我將要遊過火妖的身旁的時候,那傢伙竟然一下子朝我衝了過來。
媽的,沒想到這樣都會被發現。鬼族的潛行果然還是沒有咱以前的好用。(:你以前是多少級潛行,身上還有夜之影披風,現在的技能能跟那時候相提並論嗎?)
游回去求救肯定是不行了。我朝周圍看了看,沒有其它的怪,就一個十五級的小怪我還是能對付得了地。
沒再多想,我衝著來勢洶洶的火妖丟出一記迷心咒,迅速向後退出數米。回頭又是一記淨魂,一記天火。
從迷心咒中解除出來的火妖頭上紅光一閃,我發出去地天火咒竟然完全無效。
我靠!只想著天火咒威力大。我怎麼忘了,拿火系咒術去打火妖,這不是給它補充營養嘛。
趁著火妖還沒有近身,我慌忙把手裡的火靈符換成水靈符,朝著火妖頭上丟去,同時給自己加了道護身符。
有豬豬的金鐘罩,再加上護身符,相信就算我被打到也不會有太大問題。於是乎我的膽子也變得大了起來,不再跟這火妖玩兒什麼遠端戰術。而是直接操起紅雲傘衝了過去。咱的幡類武器熟練度是很高了,可是用傘地機會還不多呢,正好拿你練手。
技能雖然跟不上,但咱怎麼說也是有至少十五級玩家的實力,沒幾下功夫,火妖化作一團黑碳攤在了水底。我慢慢遊了過去,丟出一個採集術,一塊紅色滾燙的火靈石到了我手中。
看了看它地屬性,果然如豬豬所說,屬於任務物品,沒有任何用處。我隨手把它丟進揹包,繼續朝前遊了過去。
沒遊多久,我看到一道鐵柵欄擋住了去路,旁邊有一個銅把手,應該就是刀下陽光所說的機關了。
是就這麼進去不管後面那堆人,還是幫他們這個小忙呢?
我猶豫了一下,想想還是算了。就看在刀下陽光在咱下水之前關心的那幾句,咱也不能忘恩負義不是。
給陽光發了條訊息,讓他們做好準備,我心中默數三聲,用力將銅把手拉離原地。
轟隆隆一聲巨響,眼前的鐵柵欄突然向上升起,地上突然多出一個裂口,將周圍的水全都吸了進去。
強大的水流衝得我站立不穩,我趕緊向前一衝,抓住殘留在外的鐵柵欄,順勢跨到柵欄後的臺階上。
就在通道中的水全部流空地時候,地上的裂口突然消失了,我看到洞頂上又出現了一個一模一樣的裂口,混濁的紅色液體正從上面猛灌下來。
我退到外面看了看,這裡跟前先那片空地一模一樣,地上仍舊有九個水池。只不過水池周圍還佈滿了十七級的火妖,還真是亂動一下都會引到怪。
這時候還沒看到刀下陽光他們的身影,這些傢伙該不會來不及衝到這裡吧。
就在水道再次被填滿的時候,我面前的水裡突然冒出一個頭,抹著臉朝我咧嘴一笑——正是刀下陽光。
“好險好險,差點就被淹死了。”在我面前抖著身上的水珠,剛從水裡鑽出來的豬豬拍著我的肩膀笑著說道。
“對了。”數了數身後一個人也不少,刀下陽光突然轉頭對我問道:“你剛才進來的時候沒有遇到怪?”
我抿著嘴搖了搖頭,總不能告訴他們我一個人把火妖幹掉了吧。
“老大,你開什麼玩笑。”飛天豬豬說道:“就他一個十級道士。能在這麼短的時間裡幹掉一個十五級的火妖嗎?”
刀下陽光笑了笑說道:“我當然不會以為是他把這路上地怪幹掉了,我只是在擔心我們面前還有一撥玩家,到時候不是搶怪就得重新找路,麻煩嘛。大家把記好做好。順道看看有沒有別人留下來的記號。”
幾個殺手七手八腳地拿出匕首,在我們出來水池邊上劃出幾道痕跡,又仔仔細細地找了一遍,抬起頭說道:“老大,記號做好了,但是好像沒有別人做的記號。”
刀下陽光遭周圍看了看,皺著眉頭說道:“真是奇怪,這麼多怪都沒人清,按道理是沒有人來過才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