嘿,這小子脾氣雖臭,但還挺有骨氣的,死到臨頭竟然不忘兄弟,嗯,是條漢子。
再看那無憂法師,本來是一臉謙讓,但一聽自己兄弟真殺了人,也一反先前的退讓,挺身說道:“我跟大龍是兄弟,他的事就是我的事。何況這件事本來就因我而起,要怎麼樣你們說吧。這裡是主城市場,你們該不會想在這裡就動手吧。傷到無辜或者被NPC追殺我想你們都不情願,走,有事咱們出去談。”
“好,你小子有種!”白骨男點點頭說道:“那咱們到城郊去,那裡寬暢,說話方便。”
玩家們聽要轉戰城外,頓時沒有興致,紛紛散去。要知道到了外面,那就不好揀現成便宜,萬一真有個誤傷什麼的只能自認倒黴。當然,還是有個別好事者,跟在那群人身後,想湊個熱鬧,我也是其中之一。
“知道嗎?那些人是血骷髏的,聽說最近他們幫派火得很,已經一連吞併好幾個小幫派。”有人在後面一邊跟著,一邊小聲議論道。
“當然知道。”立即有話應接,“他們胸前都有血骷髏標誌,誰不認得。自從上次國際警察封掉天地不少大幫派後,這些牛鬼蛇神地痞流氓的氣焰不見打壓,反而愈發囂張起來。本來以為走掉一批惡神鬼棍,天地裡總該清靜些日子,哪知前門走虎,後門就進狼,這世道總是有喜歡仗勢欺人之徒,我看今天這兩個玩家別想有什麼好果子吃。也不知道他們到底做了什麼事,惹到血骷髏這幫渾蛋。”
“這事我倒是知道。”有人介面道:“說起來,那真是比針眼還小的事,剛才那個法師也有撞到人,你們都看到了,根本就不算什麼。當時那位兄弟二話沒說就走了。上回也一樣,就是那個法師走路撞到人,你說他什麼人不好撞,偏偏是撞到那個白骨頭。那傢伙仗著自已在血骷髏裡當了個什麼小隊長,成天吃飽沒事幹,專門找人麻煩。這不他被撞,那還不是天大的事。當時那法師已經道歉。可他一點容人之量也沒有。還說法師弄壞他的衣服,要賠一萬損失費。”
“靠,弄壞了賠一萬,他去搶好了!”
“估計是把法師當兔子邀拉,敲詐一個是一個……”
“不錯。”講故事那人點頭道:“這白骨根本就是存心找別人的麻煩,平白無故就敲人一萬,跟搶有什麼區別。”
“那法師到底給他一萬沒有?”
“又不是白痴,也不是錢多得咬人,怎麼可能給呢。”那人跟著說道:“法師可能是不知白骨底細,竟然還想跟他講道理。結果一語不和,兩人就動起手來,不過是白骨先動的手,結果兩個都被NPC守城軍給砍了,也就這樣相互結下樑子。”
“是這樣啊,這又跟那個弓箭手什麼關係?聽白骨口氣,這回好像是找弓手的麻煩。”
“這我就不清楚了。”那人搖搖頭說:“估計他們跟血骷髏還有過幾次交手,我記得當時那個法師跟弓箭手都應該有五十八級,裝備也不像現在這樣,搞不好就是給血骷髏人砍的。”
呵呵,原來是這麼回事,怪不得那弓手一身垃圾呢,不過看他們兩個挺講義氣。我倒是有心想幫幫他們,順道教訓一下那個不長眼的獸人,讓老子今天鬱悶了兩次,是該發洩下。
嗯,再等下去,無憂法師跟逃大龍估計就要免費回城了。就他們兩個哪能頂得住人家群起攻之呢。
得,我就路見不平,拔個刀吧。想到這裡,我開啟疾速繞到血骷髏那群人地前面,然後一搖二晃地迎了上去。
“喂,你什麼人,沒看到我們血骷髏正在辦事嗎,讓遠點。”見我徑直過來,幾個看風的立即衝我嚷道。
沒有理會小弟的叫囂,我重新打量了一下被包圍住的無憂法師和逃大龍,似乎覺得這兩個傢伙突然有點可愛,呵呵,算你們運氣好,今天遇到我,能夠死裡逃生了。
“小子,大爺說的話你聽見沒有,叫你讓開!”又有人叫道,“難道你想給人出頭嗎,知道我們什麼人嗎?我們是血骷髏的,你識相點就快閃,不然不要怪我們不客氣。”
“誰說我要替人出頭?”我漫不經心地掏掏耳朵,懶懶地說道,“只不過剛才我吃東西時,有個不長眼的東西推了我一下,把我地小吃弄掉了,我是來找人賠我損失地,對,那個,是你,別瞪,我說的就是你!”我目光環視一週,抬手指著剛才撞我的那個獸人道。
那獸人見我如此調侃他,臉色漲得是一片醬紫,拎著兩把大斧頭吼吼就要發飈,白骨男倒是有些眼頭見識,看出我有點不對勁。明知道他們是血骷髏的人,獨自一人面對百來號人,還能表現得如此輕鬆,猜想我的來頭可能不小。他趕緊暗暗拉住那個獸人,衝我問道:“這位兄弟,不知是哪個幫派,能否給我白骨哥一個面子。今天是我們幫派的私人恩怨,與你無關,先前若有不到之處,你多包涵,大家以後山水有相逢,抬頭不見低頭見,沒必要來找碴吧。”
這話還算人說的,挺漂亮,可惜咱哥們不吃這一套。什麼抬頭不見低頭見,要不是今天大爺我出來閒逛,根本就不知道這些狗仔是從哪個地縫裡蹦出來的。
我撇撇嘴說道:“這位什麼哥也不用這麼急,我剛才不是說了嗎,我不是來找你們麻煩的,只是要這個獸人大哥賠我點錢就成。我拿了錢就走,絕對不說半句廢話。”
那白骨聽我這麼一說,愣了愣神,跟著在獸人耳朵邊上小聲嘀咕了幾句後,就見獸人狠狠白了我一眼,心不甘情不願地挪到我面前,大手一伸,掏出十個金幣說道:“哥們,剛才得罪了,這是給你的補償,你拿錢走人吧。”
我斜眼瞟了瞟他手裡地金幣,冷哼一聲說道:“開玩笑,才十塊錢,你打發要飯花子啊?”
“那你要多少?”獸人被我這麼一損,簡直肺都快要氣炸了,無奈剛才白骨給他打了招呼,在不知道我的底細之前不要輕舉妄動,要不然剛才遞過來就不是十個金幣,而是他手上的那把大斧頭。
“這人嘛……”我彈彈手指,輕描淡寫地說道:“剛才我正吃到興頭上被你打擾,現在是既沒心情,又沒了胃口,我看這樣吧,你就給我十萬金幣的精神補償,咱們就當兩清。”
“十萬!我靠,你吃的什麼,黃金還是鑽石做地!”獸人把金幣一收,幾乎咆哮道。
白骨這時候也看出來,咱是存心來找事的,雖說我嘴上稱跟無憂他們二人沒關係,但多半是為這兩個人出頭,不由得惱羞成怒:“小子,連我們的招數都敢學,我看你真的不想在遊戲裡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