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添什麼亂子,留雲!”
其他眾仙阻止了流雲借風的這個危險的提議,解釋道。
“芸芸凡眾,哪有我們這般法眼,能見到天上的狀況?”
“在他們看來,難道不是帝君的突然逝去,令他們惶恐不安嗎?”
“我們都做不到什麼,他們又能怎樣?”
“凡間人壽不過百餘,他們未曾見過帝君擊敗魔神之時,大海上升,山嶽變動的景象,自然不知道魔神死後會出現的大動靜。”
“所以,莫要胡鬧!”
被其他人喝斥,流雲借風也只能一個人憤憤的生悶氣,為自己不能幫上忙而感到焦慮。
他們都知道,帝君絕不會這樣輕易逝去,但換句話來說,身處未知空間的帝君,一旦遭到什麼危險,他們也真的幫不上什麼忙了。
與此同時,在一處任何人都不知道,都無法發現的空間之內,堯洛和鍾離正在做什麼?
答案是,喝茶。
剛才的最後一擊,就足以分出勝負,兩人並不是生死切磋,只是交流武藝,並讓這場“退休典禮”變得更真實一點而已。
雖然,鬧得動靜好像有“億”點點大了。
“來,鍾兄,嚐嚐我在其他世界收錄的好茶!”
堯洛在虛空中幻化成一套桌椅,一臺準備好茶具和茶葉,和鍾離相安而坐。
“好茶,沒想到這世界之大,果真有許多我想象不到的東西。”
黑髮沉穩的君子,端起一杯來自星穹世界堯洛收羅的特殊茶葉。
在離開羅浮的時候,堯洛順道從景元的府上順走了不少好東西,這茶葉就是其中之一。
“入口綿密,茶湯鮮亮,杯身與茶沫之間的掛壁堪稱絕頂,確實是域外好茶。”
鍾離由衷的感嘆道,他雖然已度過了悠久的歲月,但也沒有前往其他世界的經歷,能像這樣品茶問道,對他來說也算獨特。
而堯洛,手持一杯「仙人快樂茶」,也就是奶茶,自顧自地喝了起來。
兩人現在所處的境遇既不在提瓦特大陸內,又沒有超脫這個世界之外,準確的來說應該是一處“世界的夾縫”之中。
“在這裡,我們就應該能安心談談了。”
堯洛淡淡的說道,在那片大陸上,一切行為,都彷彿被一股若有若無的視線觀測著,像鍾離和溫迪這樣顯然知道些什麼的神,卻因為種種理由無法說出,這一切都來自於一樣東西。
天理。
並非是空熒兄妹一開始遇到的「天理的維繫者」,而是塑造了這片大陸,這個世界如今格局的真正神明。
塵世七執政,是七位在魔神戰爭中透過各種手段,留到最後的存在,它們或是偶然獲得了神明之位,或是一開始就身負重要的責任,又或者是像鍾離這樣,從一片爭亂之地,殺出一條血路的人。
但無一例外,它們都受制於一個神,正是如今的天理。
鍾離端著茶杯的手停下了,他的眼神中,金色的光茫不斷閃爍,彷彿在試探著某種邊界。
最後,他還是搖了搖頭。
“還是不行嗎?”
堯洛嘆了口氣,也不強求什麼,鍾離作為契約之神,無論什麼時候也不會親自違背契約,而在契約之外的東西,他如果能在此刻說出的話,堯洛相信他也不會吝嗇。
“那就聊點輕鬆的話題吧,來到璃月的那個旅行者,我的分身此刻正保護著她,不會令她捲入這場糾紛的,換作是你的話,也會這樣做吧?”
鍾離點點頭,那位旅行者,他同樣是在其進入這個國家之後,接觸到七天神像,與巖元素共鳴的一瞬間就察覺到了她的到來。
“她是重要的「見證者」,你如果願意為她保駕護航的話,我自然也是支援。”
“放心吧,只是在這紛亂嘈雜的湧流之中,為她指引一條方向而已,她和我一樣是遊歷諸界的行者,她的未來不必我操心。”
堯洛擺擺手,熒和星穹世界的星很像,又有許多不同之處。
如果說星是御姐身少女心的話,那熒就是正好反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