巨大的轟鳴聲過後,因為奧賽爾而改變的天象驟然消失。
漆黑的陰雲散去,留下的,是如同嘉獎的霓晴。
仙鶴飛舞,彩雲環繞,璃月的港口邊,再度出現了彩虹。
眾仙將不能飛行的幾人帶到了到了岸邊,而還沒等眾人說話,堯洛就先開口了。
“啪啪啪啪,恭喜你,凝光小姐。”
一邊鼓掌表示自己的讚許,接著,堯洛就從手中掏出了一樣東西。
“這是?”
只看一眼,凝光的目光挪不開了,堯洛手中的東西,正是一座閣樓的透明雕像。
一草一木,一花一石,都和凝光的群玉閣沒什麼區別,就連那屋簷上磚瓦的個數,凝光都敢肯定,是一模一樣的。
“這是我冒昧從凝光小姐的記憶中「擷取」的一部分。”
堯洛一邊解釋,一邊帶著懷念的說道。
“人的記憶,就像一碰就碎的水晶,即便未來能夠恢復原狀,也不會像最開始那樣美好。”
“有了這份「模版」,凝光小姐可以在短時間內,再次讓璃月人民在天上見到那座閣樓。”
“我保證。”
說著,堯洛手中群玉閣模型上的一座假山,從場景中分裂出來,來到另一隻手上。
接著,假山在眾人的眼前漸漸放大,然後一點一點的恢復真實的顏色,接著,就連巖元素的光芒也閃爍在其中。
岩石,復活了。
這也就意味著,堯洛完全能力幫助凝光完全復原剛剛失去的群玉閣。
凝光怔怔地看著堯洛手中的存在,深吸了一口氣,出人意料的回應道。
“不用了,堯洛先生。”
“喔?”
堯洛看著凝光,她自然也明白群玉閣對凝光的重要性,換做她人,想必不會拒絕這個邀請。
凝光轉身,看向璃月港,意味深長地說道。
“這場戰役,我們都失去了很多……”
“巖王帝君,我們的諸多戰友,千巖將士,以及,居安思危的警惕感。”
“同時,我們也收穫了很多,失去帝君庇護的璃月,我相信,也不會就此止步不前。”
“失去的東西,我們將它稱之為「回憶」,但我相信,失去多少,我們的將來就能收穫多少,並創造嶄新的「未來」。
“堯洛先生,就讓我的群玉閣,發揮出它應有的價值吧。”
堯洛聽聞此言,也就收起了手中之物,他明白了凝光的意思。
她失去了群玉閣,璃月人民失去了帝君,兩者之間都失去了重要的東西,但這次打擊,不會將他們擊垮,反而會激勵著他們,繼續前行下去。
凝光是在用群玉閣向璃月人民證明,即使沒有了帝君,七星中的凝光,以及他所代表的高層們,也會為璃月人民付出一切。
說話的同時,凝光也在注視著眾仙,因為危機解除了,理論上七星和仙人之間的關係也就恢復了之前劍拔弩張的場面。
但看到凝光藉助這一番話所展現出來的志向,她們也不好說些什麼了。
而眾仙人中,數萍姥姥在人間遊歷最久,幾乎是“大隱隱於市”的層次,沒有人比她更適合在此刻發言了。
“哎,如果說在帝君逝去之前,璃月是「神與人契約的國度」,那現在,就是「人與人契約的時代」了。”
眾仙不約而同地看向留雲借風真君,在之前的對峙中,她的態度最為剛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