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一身鎧甲的金牛衛在段飛手裡就跟稻草似的,段飛制住他砸向王全安的同時,右手還持著搶過來的金瓜錘,向另一個金牛衛揮去。
最為致命的突襲在段飛面前瞬間土崩瓦解,段飛拋開手中已被王全安砸斷了腰的金牛衛,以一敵二,依然瀟灑自如佔了上風,見此情景正德和靈雪他們固然又驚又喜,張銳和他的同黨卻驚得魂飛魄散,張銳駭然叫道:“段飛,你不是已經功力全失了嗎?怎麼可能……邵元節,你竟然敢徇私舞弊矇騙皇上!”
正德怒喝道:“張銳,事到如今你還死不悔改,還要胡亂攀咬別人,事話告訴你吧,朕從一開始就沒打算殺段飛,朕沒有想到,你竟然如此喪心病狂,放火燒了三大殿陷害段飛不成,事情敗露竟然斗膽謀反,朕前一次真不該心軟饒你不死,以致養虎成患!”
張銳見正德沒有在第一時間被制住,知道謀反已經完全失敗,他哪還敢久留,在幾個心腹的護送下轉身就逃,金牛衛遲疑不前,段飛喝道:“王全安等謀反與其他人無關,張銳已經逃了你們還不趕緊將張銳極其同犯全部抓回來!”
金牛衛的魂兒被段飛喚了回來,他們為了證明自己的清白,奮勇向張銳撲去,終於有人敲響警號,張銳尚未逃離皇宮,東廠李華已帶著一批人堵著宮門,將張銳給截住了。
張銳的西廠剛組成不足兩年,在錦衣衛和東廠的壓制之下還未發展出多大勢力,轉眼這場謀反鬧劇便黯然收場,張銳狼狽不堪口角流血地被捆回到正德面前。
正德首先向本源大師等在第一時間施以援手的武林高手們拱手稱謝道:“白道果然是武林中匡扶正義的中堅,張銳這逆賊突然謀反,多虧諸位高人在場相助,朕日後必有回報,如今段飛冤情已昭雪,朕絕不會再殺他,諸位放心好了,邵愛卿,你替朕好好招呼這些高人,過幾天朕要設宴好好款待。”
邵元節與本源等‘外人’走後,正德面帶殺氣地喝道:“來人!將張銳及其同黨押上來!”
被剝了蟒袍披頭散髮的張銳被李華親自押到正德面前,正德怒道:“張銳,朕如此待你,你卻斗膽謀反,你對得起朕嗎?”
張銳慘笑道:“成王敗寇,沒什麼好說的,我落得如此地步,也是段飛給逼的,若非段飛咄咄逼人,我又何須出此下策!”
段飛聞言淡然道:“這幾年段某一直在外奔波,哪裡威脅到張公公你了?你自己狼子野心,勾結白蓮教陰謀造反,又怎能怪到段某身上?”
正德亦道:“不錯,段飛言之有理,你這傢伙死不悔改,去年你反意已露,朕一時心軟饒你不死,你就該洗心革面重新做人,沒想到你竟然變本加厲,死到臨頭還怪是別人逼你,朕實在不想再見到你,李華,張銳及其同黨就交給你了,朕要你好好查查,將所有附從張銳的亂黨一網打盡!”
李華跪下接旨,卻沒有立刻起來,他趴在地上,向正德連磕幾個響頭,道:“皇上,奴才有罪,請皇上開恩。”
正德訝道:“你有什麼罪?難道你也是張銳一黨?”
李華急忙搖頭道:“不是不是,奴才膽子再大也不會背叛皇上,奴才之罪乃是六根不淨之罪……皇上,當年奴才入宮的時候因緣湊巧未曾淨身,奴才是個假太監啊。”
正德睜大了眼睛,詫異地說道:“你是假太監?呃……那你這許多年來豈不是一直……大膽李華,你可知罪!”
李華連連叩首,道:“奴才知罪,奴才雖然六根不淨,但是奴才一直潔身自好,從未穢亂宮中,請皇上明察,奴才自從在宮外有了宅子,便再也沒有留宿宮中,不信皇上可以派人核實,奴才至今依然童身啊。”
正德撲哧一笑,扭頭問段飛道:“段愛卿,你可有辦法查出一個男子是否童身?”
段飛答道:“皇上,李公公修煉的是一種需要保持童身才能修煉的功夫,看李公公目前的情況,李公公應該還是童身不假,不過……李公公在外頭的風流傳說不少,難道都是空穴來風不成?”
李華道:“不錯,可那都是我特意安排的,為的是爭個顏面,有權有勢的太監都好這一套,奴才練了這鬼功夫,實在是連太監都不如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