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說有線索,段飛登時問道:“他大約多大年紀?身體情況如何?有沒有兒子?”
李玉英洩氣地說道:“他都老得掉牙了,身體據說也弱得很,至今未娶,據說是因為洩露天機,老天爺絕了他的子嗣,唉,白忙了一場,還是大人在山上收穫大啊。”
段飛笑道:“也不見得是白忙,找到此人再說,或許是別人叫他這麼說的呢?”
管簫寒道:“公子說得極是,我們還另得到個訊息,曾有人向村子裡的孩子打聽周聰的訊息。”
段飛精神一振,問道:“那孩子你們問過了嗎?他可認得那人?就算不認得,能說出點長相也好啊。”
管簫寒苦笑道:“只怕公子又要失望了,那孩子我倒是找到了,也問過了,那孩子說自己是在河邊拾柴禾的時候,另一個大孩子躲在對岸問他的,他並沒有看到對方的模樣,只知道他大概十來歲,不過個頭挺高大,那孩子最後得了一塊銅板,周聰就死在這一塊銅板上了。”
段飛也苦笑了一下,說道:“大概他命該如此吧。”
李玉英問道:“公子,我至今依然想不通為何兇手要殺死周聰,公子可以高速我則究竟是為什麼嗎?”
段飛坐在椅子上,說道:“本官今天累壞了,又爬山又煙熏火燎的,你們誰去給我泡杯茶來,我再慢慢告訴你們箇中原委。”
“好,我馬上去泡茶。”李玉英說道。
她正要走開,管簫寒卻摟著她的香肩笑道:“妹妹你慢慢聽公子解釋,這泡茶的事還是讓我來吧。”
“哦,多謝姐姐。”李玉英也未堅持,她眨巴著眼睛,就等段飛的解釋。
段飛擺足了大老爺的派頭,這才答道:“很簡單啊,這個問題你問郭威好了。”
“對對對,我知道答案的……”郭威嘻嘻笑道,李玉英回頭瞪了他一眼,說道:“我才不信你咧,我只信大人的話。”
郭威苦笑起來,李玉英回頭又向段飛催促,段飛只得答道:“這很簡單啊,事情鬧那麼大,都是周聰誤打誤撞跑進冤魂谷惹起的,兇手恨之入骨,自然要取他性命。”
“就為了洩憤?這也太冒險了吧?”李玉英說道。
“殺其他人一樣是在冒險。”段飛說道:“兇手在大家眼皮子底下殺死周聰亦是一種震懾,他希望如此一來就再也沒人敢認真查案,可惜他碰上了我,只能說是天意要他為冤死的那些人償命咯。”
“人還沒抓到呢,公子你可別先把話說得那麼滿喲。”小環說道。
段飛笑道:“是啊,人還沒捉到,不過……你不覺得我是故意給兇手點時間,好讓他熬過三天之後再被捉嗎?”
管簫寒提著水壺走過來,笑道:“公子你可不許耍賴啊,否則小寒就算輸了也不服的。”
段飛含笑不語,倒是李玉英仗義執言道:“小寒姐姐,哪有你那樣下賭注的,你賭公子三天之後還無法破案就差不多了。”
“誰叫我對公子信心十足呢?對不對啊,公子?”管簫寒衝段飛嫣然一笑。
段飛的心跳霍然加快,他嘿笑道:“這可難說,現在案子已經查得差不多了,不多能否順利抓到兇手結案可不是我控制得了的,十天半月都抓不到兇手也很正常。”
管簫寒卻道:“我相信自己的判斷,公子一定能順利抓住兇手的。”
段飛和她雙目交匯,互不相讓地凝望了一會,段飛終於敗下陣來,在管簫寒銀鈴般的笑聲中段飛嘆道:“算我怕了你了,明日一早我們就趕去魯山縣,希望順利抓住兇手父子吧。”
大家都點了點頭,段飛摸摸肚子,問道:“你們吃飯了嗎?我快要餓死了。”
三個丫鬟正要答話,突然外頭傳來了楊森的聲音:“飛哥回來了嗎?我有大發現,飛哥,飛哥……”
楊森興沖沖地闖進來,不顧一身的臭味,他兩眼放光地說道:“飛哥,我發現有些枯骨曾被煮熟,上邊有啃食的痕跡,很像是人的牙印,我想兇手有可能把死者煮熟來吃了!”
段飛一陣反胃,怕啥還來啥,這下子還吃得下晚餐才怪,大家也紛紛露出噁心的神色,李玉英更是毫不客地彎下腰,哇地一聲嘔吐起來。
這下大家更受不了了,紛紛退到了遠處,段飛也捂住鼻子,喝道:“楊森!你看你鬧的,今晚罰你不許吃飯!快去洗乾淨你身上的怪味再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