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抓回錦衣衛詔獄的鬼頭陀第一時間便被廢了武功割了手腳筋,弄醒過來的時候已經是個廢人,雖然受盡酷刑他也只是咬牙硬撐,或是破口痛罵,此人乃魔教三大凶神之一,手下冤魂無數,此刻境況雖慘,段飛卻視如未見,甚至懶得再試他的‘針刑’,將此人交給摩拳擦掌的王佐和江悅,段飛打著呵欠回家去了。
果不其然,等他回到家時,管簫寒早已久候多時,她親手做了一桌子菜,還暖了一壺酒,見段飛回來,她喜滋滋地倒了杯酒,雙手捧著遞到段飛面前,說道:“簫寒恭喜公子再立大功!”
段飛接過酒杯,微笑道:“你怎麼知道我晉了全功?說不定鬼頭陀逃走了呢?”
管簫寒嫣然笑道:“倘若事情不順利,公子回來得就沒這麼快了。”
段飛一口將酒喝光,這才皺眉問道:“你們教主還沒進京嗎?若能將他活捉或是殺死,這才是大功一件呢。”
管簫寒笑道:“這隻怕就難以如公子所願了,教主神龍見首不見尾,我也不知道他的行蹤,說不定他早已進入了京城,否則諒鬼頭陀膽子再大,也不敢孤身入京,現在公子抓了鬼頭陀,打草驚蛇,只怕教主會連夜離京呢,我若是有了訊息,定會在第一時間稟報公子。”
段飛說道:“還未確認他離京之前,你最好還是小心一點。”
管簫寒笑道:“公子放心,我有自保之道,教主要找到我可沒這麼容易。”
段飛瞧了管簫寒一會,雖知她隱瞞了什麼,卻也不想過分緊逼,目光轉向那一桌酒菜,說道:“好香啊,沒想到你還會做菜,不知味道如何,沒有下什麼藥吧?”
管簫寒嫣然一笑,說道:“怎麼會呢?公子乃箇中高手,我豈敢明知故犯?”
段飛也是在說笑,至少現在管簫寒是絕對不會給他下藥的。
兩人談笑殷殷,並肩坐在桌前,邊吃邊聊,吃著說著,管簫寒突然問道:“聽說公子前些日子曾經見過一個名叫筇嶢的老道?”
段飛停下筷子,說道:“你也知道這傢伙?”
管簫寒笑道:“是呀,聽說他輩分極高,乃是當今道門中數一數二的人物,只不過早已失蹤數十年,沒想到最後卻來到京城,見了公子一面,他跟公子說了什麼?”
段飛說道:“也沒說什麼,胡言亂語一通,要我元宵之後想辦法離開京城,否則會有災禍,見我不信,他說要坐化,然後居然化作一溜青煙消失了,連我都沒看出他玩的是什麼把戲,這傢伙幾十年前就失蹤了?那天我見他的時候他才不過三十來歲的樣子,沒什麼出奇之處,會不會是有人假冒?”
管簫寒神色肅然,說道:“修行有成的人看不出年紀實屬正常,我師姑已經將近六十,看起來就像我姐姐一樣年輕,況且只怕沒人敢假扮筇嶢來騙公子,那人身份應該不假,而筇嶢老道的話還沒有不靈驗的,如今元宵已過,公子還是考慮一下,離開京城為好!”
段飛冷笑道:“他真有如此神通?我可不怎麼相信,他叫興王來京城結果害得興王慘死,他叫我離開京城我偏不走,我倒要看看,憑我現在的身份和實力,只要小心一點,除了皇上還有誰能動我?”
管簫寒輕嘆道:“小心些總是好的,此人確有神通,連我們教主都忌憚得很,公子切莫大意。”
段飛點點頭,說道:“我會小心的,不過我不會因為他一句話而膽戰心驚,除非有什麼必要之事,否則至少半年之內我不會輕易離開京城,開春之後諸事繁雜,還有朝爭海禁之事,我雖然不欲參與,卻也不能不聞不問。”
管簫寒笑道:“公子胸有成竹我也就放心了,來,婢子敬公子一杯,祝公子心想事成,聖眷雋永。”
段飛舉起杯,說道:“祝願大明繁榮昌盛越來越強,祝願魔教一蹶不振,你終究要來投靠我,祝願蓉兒一路平安,順利歸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