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宸讚道:“公主殿下依舊是那麼冰雪聰明,不過就算公主問起,老奴也不能說,老奴對王府忠心耿耿,此心天地可鑑,公主相信這一點就足夠了。”
段飛隨著他走進了公主的房間,只見屋子的格局與普通民居中的閨房並沒有多大區別,永福公主此刻坐在正對著房門的座位上,雙目無神地望著朱宸。
聽到朱宸的話,段飛皺了皺眉,其實反覆聽到朱宸表白自己忠心耿耿天地可鑑,剛開始還覺得有些彆扭噁心,但是聽多了,設身處地地琢磨一下,朱宸心裡是怎麼想的也就順理成章起來,他並沒有突然發瘋,也沒有中了誰的計,只不過興王突然死了,他心中的一點執念和一點貪妄,讓他做出了強暴春熙的事來。
段飛雖然猜出了朱宸的動機,不過卻不好說出來,就像朱宸說的那樣,就讓天地來鑑好了,禍從口出,有些話還是不要說出來為好。
永福公主雖然聰明,但是她畢竟年紀還小,突遭大變,心中亂成一團,哪裡想得到那麼多,她就像痴了一般,反反覆覆地問朱宸為何要做這樣的事,朱宸則埋首跪在公主面前表示天地可鑑,段飛覺得自己就像是在看一場卡住了的電影,不斷地倒帶。
眼看永福公主神色越來越差,段飛忍不住勸道:“公主殿下請節哀,微臣倒是自行揣摩到朱宸的一些動機,公主若想知道,不妨從興王無……”
“住口!”朱宸怒吼一聲,打斷了段飛的話,他扭過頭來,向段飛怒道:“段大人,我做了錯事,你要殺要剮我都認了,請你不要告訴公主任何事,公主殿下,請你不要再追究了,朱宸齷齪的心思沒什麼好說的,公主心地純潔,不要被這些醜事汙了。”
永福公主慘笑道:“爹爹才死,哥哥竟然也命喪黃泉,你叫我怎麼能不去想?今後除了母妃我就是無依無靠的人了,純潔有什麼用?倘若當晚我能看穿那個假貨豈不是就不會發生任何事了?”
段飛勸道:“公主殿下,據微臣所查得的證據,那個假貨進門之時興王已經死了,公主就算當場認出他也於事無補,至多隻能讓朱宸這個老糊塗不犯傻而已。”
永福公主苦笑道:“段大人,你何苦戳破我的幻想呢?說吧,告訴本宮,朱宸為什麼要做出這樣的事來?”
朱宸再次阻止,永福公主面現不愉之色,喝道:“你閉嘴,本宮一定要知道真相,段大人,他再廢話就把他扔出去!你說吧,本宮聽著呢!”
永福公主挺直了身子,凜然說著,皇家的威儀撲面而來,段飛暗歎一聲,這才答道:“公主殿下,微臣也只是自己猜測的,不知與朱宸心裡所想是否一致,請公主明察。”
永福公主點頭道:“本宮明白你心中的顧慮,你儘管說吧,不管對與不對,本宮都不會怪你,更不會跟別人提起。”
段飛道:“是,那微臣便放膽直言了,朱宸之所為,當從興王無後方面說起……”
段飛一邊說一邊望著朱宸,只見他就像被點了穴一樣,渾身一震便再也沒動彈,他心中頓時有了底,反而住口不說了。
永福公主何等聰明,段飛只提了個頭,她便一路想了下去,朱宸的所作所為也就有了清晰的思路。
或許朱宸的確與興王的失蹤無關,但是,他在聽說朝天宮那個死者背上有塊熟悉的印記時,他知道那就是興王。
小主子突然身亡,讓朱宸心中的世界頓時崩潰,興王身死的訊息一旦傳出,因為興王無後,按規矩絕後的藩王要收回封號、封地,興王一脈就此而絕,依靠興王而生存的人將統統失去依靠,當初朱宸親眼目睹興獻王佔據了無後除封的郢、梁二王的封地和王府,他絕對沒有想到自己有生之年竟然會親眼見到興王無後被除封……
朱宸恨那個兇手,他突然意識到那天晚上醉酒被抬回來的那個興王是假的,春熙說自己得到興王的臨幸,實際上是被不知來歷的賊子給迷姦了,想到這,朱宸突然心中狂跳,既然無人知道那個興王是假的,那麼春熙得到興王最後一次臨幸將會是一個好機會,儲存興王封號的唯一機會!
朱宸沒有想到興王的血脈,而是想到興王的封號,這時他的私慾已佔了上風,於是他快步回房取了藥物,就去找春熙,他向春熙明言興王已死,並詢問春熙前次來例假是什麼時候,春熙又悲又喜地告訴他自己正值最易受孕的時期,但是她只是一個小丫鬟,根本沒資格為興王生孩子,她早已按慣例服了藥,不大可能為興王留下血脈了。
朱宸覺得這正是上天的安排,他服下自帶的藥物,告訴春熙那晚上的興王是假的,春熙吃的藥物正好可以打掉那個孽種,然後勸春熙與他一起隱瞞興王已死之事,用他的種來延續興王的封號。
雖然朱宸說得天花亂墜,但是春熙卻不肯答應,還說要去稟報公主,治他的罪,朱宸藥性上來,按捺不住怒火,便將春熙按在桌沿給強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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