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時候該是我神探無敵小芊芊出馬了”因為是女生楚芊芊出來的有些慢,這會兒終於穿好衣服正從自己房間衝了出來。
“別……別進去。”楚東攔住了正興奮衝來的楚芊芊,他知道需要保護命案現場。
沒多久後楓山之上的眾人都聚集過來,場中有人驚訝,有人尖叫,有人面色嚴肅,顯然都沒想到自己身邊竟然會出現命案。
陳正平此時站了出來拿出此前自己鄭平那個身份的警察證快速向在場之人展示了下封面說道:“我是警察,讓我進去勘察一下現場,還有請各位接下來配合我的調查。”
這裡雖然是荒野不會有警察出警,但有警察的地方就應該有法律,有警察就有責任調查真相,雖然自己這個警察證裡面寫的是輔警,雖然就連警察證上面名字也是鄭平這個假名。
待楓山居士找到一次性手套和一次性塑封袋並交給陳正平之後,陳正平開始進入案發現場進行勘察。
嚴格來說陳正平並沒有接受過系統的命案現場勘察的訓練,但好在如今已經是流程化時代,自己從神盾局得到的工作機上就有完善的勘察流程模板以及整合了多種勘察中用的上的實用功能。
陳正平進入後首先檢查了屍體情況,被害人死時身上穿著睡衣,按照屍僵與屍斑情況經諮詢技術科的專業同事得出死亡時間大約在昨天晚上9-10點之間,再根據死狀可知死因為氫化物(敏感詞代用,後同)中毒,現場較為整潔沒有打鬥痕跡,地上有一隻鋼化玻璃杯,撒出的液體經過一晚早已乾透留下少許淡黃色晶體,而杯內殘留的少許液體透過氣味判斷應該是酒。
陳正平簡單勘察了現場之後說道:“作案者是死者認識的人,這一點從沒有受到破壞的門鎖可以看出是受害人自己開門將兇手放了進來,而死亡原因很可能是飲用了加入氫化物的酒。因為楓山的特殊地形晚上無人能進出,所以兇手就在我們之中。”
案件進入了調查階段,根據受害人的死亡時間首先能排除自己以及楓山居士和老爺子的嫌疑,陳正平便開始根據順序分別向所有楓山別院內的人單獨瞭解情況。
陳正平首先叫來的是曾主動與自己打招呼的林勇赫,談話的房間裡的窗戶都已經開啟,陽光照進來使得整個空間都很亮堂,兩人各取了一張凳子對坐,林勇赫坐的筆直,據他說是因為從小家教的要求。
林勇赫,男,30歲,為財閥林氏集團主要氏族中不掌權的一支,因為能獲得高額的家族信託收入整個人處於一種閒散王爺般的狀態,熱愛習武,本次來楓葉別院也是為求藝而來。
“你昨晚九點到十點在做什麼,和誰在一起?”陳正平用只是聊天的語氣詢問道。
“那個點我應該在打坐,房間裡就我一個人。”林勇赫答道。
“你不是帶著未婚妻來的嗎?沒有住在一起嗎?”
“我這次來是為了修行武術的,元陽洩的太多怎麼練武,所以她一直都是和她那個閨蜜一個屋。”林勇赫話說的很是自然。
“那你的未婚妻是為什麼要跟來楓葉別院?她的閨蜜以及那些她閨蜜的追求者又為什麼來的。”陳正平繼續問道。
“這也和查案有關嗎?”林勇赫問道,畢竟問題已經涉及自己的未婚妻以及那些外人,他並不想顯得自己啥話都說。
陳正平嗯了一下,然後繼續在自己的手機上輸入著什麼。
林勇赫撇了撇嘴角:“其實也不算什麼秘密,我未婚妻來主要也是因為我覺得這個季節楓山紅葉很是漂亮就帶她來度幾天假,她閨蜜和她形影不離的我也就包了。至於他閨蜜那些追求者我不太清楚,只知道死掉那個好像是個家裡破產了的小老闆的兒子,另一個則是一個高薪的程式設計師。不過我未婚妻在這個只能有基本電力的地方已經呆不住了,我已經安排了人這兩天就先將她帶回去。”
“你未婚妻和她的閨蜜是做什麼的?”
“我未婚妻之前是個護士,她閨蜜應該是夜場裡做什麼的,小兄弟也別再深入問了,具體我也沒去關心。”
陳正平點點頭問道:“可能這個問題有些冒犯,請問您也是財團成員娶一個護士做妻子不是有些不夠門當戶對嗎?您又是為什麼娶她呢?”
林勇赫聽罷爽朗地笑了笑,他說道:“小兄弟你可能對財閥有些誤解,我也就是個不掌權的閒散人,用不著做什麼聯姻。我娶她首先是因為家裡催我要個孩子,其次她長得也好看男人想娶個好看的也無可厚非吧,最後她也說好了就是衝著錢嫁我的以後不會打擾我的私生活,像我這樣的也很難保證以後什麼花草都不粘。”
陳正平聽罷只覺得重新整理三觀,他聽說過因為利益結合的人但是這種能坦坦蕩蕩說出來的卻不多見,讓人感嘆也許這就是財閥子弟吧。
“最後再問一個問題,我聽楓山居士講你沒有經歷過基因覺醒,按照財閥的財力你這樣熱愛習武的人提升基因等級應該不難吧。”
林勇赫聽完也是一愣道:“看來小兄弟知道的也不多呀,林氏集團是淨化教派裡的絕對純淨派的主要後臺,這一派認為所有來自野獸的藥劑都會汙染我們的基因,只有自然覺醒才是蒙神眷顧。所以只要我注射這些藥劑被發現信託裡的錢就沒我的份了。”
“淨化教會里還分派?”
“黨外無黨帝王思想,黨內無派千奇百怪,哪個組織內部都是無限可分的。”林勇赫哈哈笑著拍了拍陳正平的肩膀後離開了。
送走林勇赫後陳正平又單獨與李映菏以及葉鶯交談,得到的結果都是她們倆昨晚睡一個房間,9-10點兩個人都已經睡著。李映菏還順便抱怨了一下楓山別院只有基礎電力,毫無任何娛樂可言,網路則是隻能打電話,就連廁所也只有蹲廁還必須自己舀水衝,洗澡也只能在木桶裡。
整個過程兩人只有一處對不上,就是當陳正平談到二人怎麼認識的時候李映菏說的是從小就認識而葉鶯說的是夜場認識的。不過這點並不太重要,其中或許她倆之間有什麼隱私不想和陳正平說也能理解。
送走二女後陳正平叫進了那個軟體工程師呂波厚,相較於此前幾人明顯呂波厚的反應要緊張的多,剛剛坐下額頭已經見汗,雙手則是搭在腿上顯然也出了不少手汗。
“你昨晚9-10點在做什麼?和誰在一起?”陳正平問道。
“我……我一個人在房間裡睡覺。”呂波厚語氣緊張地回答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