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邊緣區中的稱義街區據說原來的名字應該是誠義街區,設計建造之初取誠信待人,義字當先的寓意,可隨著之後的發展幾度變化這裡卻成了一號城市宗教場所最為彙集之地,誠義也被不知何時潛移默化地變作眾多宗教典籍中都喜歡運用的稱義。
稱義區發生了一起綁架案,被綁架的是一個三歲的小女孩,女孩的父親是聯邦政府的議員,母親則是標準的家庭主婦。案發地點就是受害者的家中,犯人透過快速索降的方式強行進入房間快速用電擊器材電暈女主人後綁架了小女孩,離開方式則是一輛經過改裝的摩托車,這輛作案摩托車如今已經在城市邊緣的垃圾處理場被找到。
神盾局給陳正平安排的明面身份就是稱義街區的輔警,為此甚至在戶籍系統裡為其製造了一整套名為鄭平身份資訊。
當然如果僅是輔警的身份陳正平沒有機會參與這次案件,但隨後來自罪犯的挑釁信件及錄影卻使得這個案件由案件從刑偵轉向神盾局,同時閆隊為了讓陳正平能更快適應稱義區的基本情況以及學習辦案流程將陳正平硬塞進了辦案的隊伍,說的不好聽一點就是又當了一次關係戶。
“我叫鄭平,是稱義街區的輔警,上面讓我來協助各位辦案。”在神盾局三隊七組組長的帶領下陳正平做了一個簡單的自我介紹。
房間是一個小會議室,此刻白板上是此次案件的人物關係圖,投影中的監控影片處於暫停狀態,趕在組長出去接陳正平的間隙在場剩餘的神盾局成員們正在扒幾口盒飯。
七組主要成員加上組長總共有八人,其中一半包括一個副組長是科班畢業,另一半加上組長則是神盾局草創時的老人。因為其獨特的人員架構以及全域性中較為領先的結案率比較出名,算是局內典型的武力足腦子也夠的代表,局內很多人稱這組為均衡的七組。
“你是關係戶吧。”一個高瘦的樣貌年輕的人遞來一份盒飯然後繼續說道:“沒別的意思,我也是關係戶。”
“有時間趕緊吃完工作。”說話的是表情嚴肅死板的中年組長,聽了這話後在場之人安靜下來,盒飯也被放到一邊不再吃了。
剛才給陳正平盒飯的是七組的副組長,此時他也不再吃飯起身開始主持這場案件會議。
現在我先講一下過去幾個小時收集到的情況,本次綁架案發生地點有家庭監控錄下了全過程,也就是現在投影上的內容,這個入室綁架的罪犯對個人資訊保護的很好,影像上無法得到除大致體型以外的過多的資訊,現場也沒有留下毛髮或面板組織之類的DNA資訊,從手法上來說很難想象是什麼樣的罪犯才能有如此之高的專業度。再就是調取的道路監控,犯人離開時駕駛摩托車徑直開往一號城市的北邊緣,最後消失在監控中也是最北邊緣的奉新街區,現在分析犯人很可能已經帶著孩子透過偷渡通道逃往荒野之中,但我們發現作案摩托車的地方卻是東北方沈慶街區垃圾集中點,這之間的路沒有關於這輛摩托車的任何監控畫面。案發之前的錄影中沒有出現過與作案人員相似打扮的人,具體還需要技術組繼續分析,不過稱義區的人流量大,人員構成複雜這條線很難有結果。
這時下方有人問道:“你的意思是嫌犯大機率另有人接應以及幫助處理作案道具?”
“是的,並且罪犯能夠用如此囂張的辦法搶走官員家子女且不留追查痕跡說明了這次不會是尋常的犯罪者。”年輕副組回答完後繼續說:“接下來的第二部分材料是與孩子父母交談得到的資訊以及被綁架孩子的相簿,詳見覆印件第二部分。”
下面又是一陣窸窸窣窣的翻頁聲,陳正平也翻開了自己面前的資料,按照案發現場的照片和夫妻二人的問詢情況來看二者都是如今世界第一龐大的教會淨化教會的信徒,相對於妻子相對簡單的社會關係丈夫卻是在淨化教會的資金和人力支援下才獲得如今議員地位社會關係較為複雜,不能排除本次綁架案是出於對這位議員的報復或者威脅。
“這個小女孩的所有照片怎麼都戴著毛線帽?”陳正平雖然是抱著學習的態度來參與辦案,但此刻還是提出了自己的疑問。
在場的人開始翻閱手中那些孩子的照片,確如陳正平所說每一張照片中的小女孩都戴著一個毛線帽子,這雖然並不算太過異常,但辦案不應該錯過任何細節。
面相嚴肅死板的組長也沒有無視陳正平的疑問,他立刻向著對講機說道:“小王,去和那對夫妻核實一下這個情況。”
副組長也立刻向著身邊的人說道:“阿虎,你去女孩出生的醫院查一下出生照片。”
七組的正副組長都沒有選擇無視陳正平,甚至對其還有些過分重視,這讓他明白自己鄭平的輔警身份在他們眼裡顯然是不可信的,他們雖然不知道自己的真實身份但能讓一隊副隊長和三隊隊長親自出面安排的人自然有些特殊。
“這正副組長之間的關係有些不對勁啊。”陳正平心中嘀咕卻沒有說出來。
調查需要時間,副組長開始繼續介紹案情:“就在大約半小時前受害人家裡出現了一個匿名快件,快件中有一封機打信件與一個硬碟,接下來向大家展示的就是信件內容和硬碟中唯一的影片。”
信件內容很簡單,只是用一種有些奇怪的字型歪歪扭扭地寫著一行字:“誠心邀請神盾局參與這場遊戲,如果希望這個可愛的小朋友活下去的話,嘻嘻。”這也是為何此刻神盾局獲得了辦案權的原因。
而後影片被播放,看場景確實犯人確實已經逃到荒野,草木茂密和蟲鳴鳥叫佐證了這一點。畫面剛開始鏡頭對準被綁架的小女孩,小女孩此刻正躺在一堆枯黃的乾草之間睡覺,微微的呼吸聲以及起伏的胸膛證明著小女孩目前生命尚且安全,隨後鏡頭一轉指向了一個用黑色斗篷遮掩全身臉上戴著一張掛垂下令人感覺不適地黑色觸手的面具,很快影片中出現了電子音的話語。
“歡迎參與這場遊戲,現在是公元2099年9月23日22時,遊戲將在48小時後結束。想要救下小女孩那麼資訊都被藏在這個影片之中,你們能找到的話小姑娘就能被安全帶回家,祝君成功。”
影片還沒結束但整個畫面卻陷入了靜止,帶著觸手面具的人靜靜站立於畫面之中,風吹地一根根看著人有些滑膩的觸手微微擺動,隨後畫面有一些扭曲並且明滅不定地閃爍良久又陷入了一片雪花。可至此進度條才過一半,在場的人認真觀察,沒人希望放過任何細節。畫面恢復,還是那個觸手面具人,這次並沒有靜止太久,面具上的觸鬚開始蠕動並不斷地指向各個方向,突然影片中發出極其刺耳尖銳的背景音,引得在場之人下意識地去捂耳朵,詭異變化的尖銳聲音持續一分三十秒後影片結束。
正在大部分人還處於剛剛詭異聲音的影響之中,組長率先向著副組問道:“技術組那邊?”
“已經傳送給他們了,還邀請了密碼學專家協助破譯。”
“嗯,那大家有什麼想法先說說吧,我們的時間並不多。”組長一邊說一邊在自己的筆記本上寫寫畫畫著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