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銘被救了下來,但是卻已經阻止不了龍嘯鑽進軍營。
只是,他並不擔心。因為裡面等著龍嘯的,可是十五階的高手老頭,鄒勝啊!
這是一間陰冷的牢房,牢房西北角的角落裡,放著一隻高只有三米,但是長度足有五米的籠子。在籠子的裡面關著一隻無精打采低著頭的飛龍。它根本無法站起來,籠子太矮,只能委屈的趴在原地。它的左邊肉翅被割掉了一塊,頭上纏著一些紗布,而時不時就會有人來給它抽上一管血。在地面上丟著半隻死山羊,可是飛龍卻一口都吃不下。它可憐兮兮的撐著眼睛看著對面綁在柱子上的人。
相對自己身上被虐打的傷痕,柴一鳴更加心疼自己的飛龍。他作為最後一隻拿到飛龍的人,那種榮耀和幸福至今都是他最大的驕傲,甚至直到現在,他依舊滿滿都是驕傲。
現在柴一鳴不過剛剛成為三階星者,是當初五萬個潛力值計程車兵之中潛質最優秀中的一個。
和他的飛龍一樣,他的星力也都是剛剛透過藍火藥劑成長起來。
而那頭飛龍,在他看來還不過是個嬰兒,他看著它從蛋殼裡孵化,喝下生命泉水之後慢慢長大,那血脈相連的全部信任的感覺讓柴一鳴極為溫暖。軍旅生涯多年,從沒有過這樣一個夥伴讓他如此值得全身心的託付。
可是,他雖然拿到了飛龍也進階成為新星者之一,是五萬士兵之中拔尖的一小撮人之一,卻偏偏是所有飛龍騎兵中實力最差的一個。
包括他的飛龍,也是成長時間最短的一隻,所以才會那麼輕易的被冷銘軍給抓了起來。
至今,整整一天了,他親眼看著他們在飛龍的身上切下組織進行化驗檢查,然後不停的抽著它的血做實驗,飛龍被傷害時候的嘶叫,簡直像是一柄柄長刀在他的心裡捅,心痛的簡直比在自己身上切肉還要難熬。
雖然審問他的人是那個可怕的,他一生都無法望其項背的十五階高手鄒勝,可是他卻沒有半點退縮,愣是到了現在也沒有說過一個字。
身上的骨頭已經被敲碎了幾十根,手臂腿骨都已經快要粉碎了,若不是悄悄喝了一瓶hp藥劑,他就算是骨折的傷也讓他死的不能再死了。這些施虐的刑罰,作為一個士兵,他從沒在朗寧的大牢裡面見過,卻在敵人的手中挨個嘗試了一遍。這滋味,彷彿是在挫骨磨皮,痛不欲生。比起這個,當初為了同步飛龍放的一盆血,那都是小菜一碟了。
“啪!”
一條鞭子閃過。
“說!飛龍怎麼來的?”
柴一鳴的身上又多了一條傷口,可是,他依舊閉口不言。打人的是一個普通士兵,而鄒勝正坐在他對面,手裡捧著一杯咖啡,面前還拉了一張防水簾子,深怕被打破傷口的血珠蹦到他身上來。
“呵呵,還不說?別以為還會有人來救你。這裡是我的地方,來一個,我殺一個!你堅持著又有什麼用呢,早晚還是要說的。何苦還要掙扎。”
柴一鳴對鄒勝的話依舊不為所動,依舊咬著牙挺著。可是,他知道自己就要堅持不住了。手腳被綁住,他就算有hp恢復藥劑也無法使用,現在血條已經開始閃爍,距離死亡僅差一線。
“哎。真是頑固啊。既然如此,那我就先殺掉你的飛龍,然後再殺了你!”
鄒勝說完這句話,身影便忽地出現在了關押飛龍的籠子前。
和龍嘯的瞬移不同,鄒勝的移動全憑藉自己強悍的星力,眨眼間就出現在了籠子前,手上的星力法杖已經開始閃動藍色的光芒,顯然下一秒就能將籠子裡脆弱的飛龍殺死!
柴一鳴頓時大驚,慘叫道:“不要——”這頭飛龍自從孵化起就跟著他,柴一鳴怎麼能忍心看著它眼睜睜的被人殺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