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稀原有些奇怪但也還是對其敬禮報告:“少校營長任稀原前來報道!”
“你還知道你是個少校營長啊,我還以為你是上將司令呢,我命人去叫你在二十分鐘之內趕過來,你竟然遲到了十分鐘,你這是想幹嘛,是準備造反嗎?”鍾吉兆慢悠悠的說,可語氣卻是如刀鋒,眼神也像利劍一般盯著他看。
任稀原瞧了眼一旁的遇洛可,雙目憤恨的控訴道:“報告師長,我現在才過來的原因,是一切都是因為他……”
“任營長,你遲到了還怪我?”遇洛可倒打一耙:“那我問你,我有沒有去通知你過來,有沒有讓你快一點?”
“你是去通知了,可你沒說是師長過來呀……”
“夠了!”鍾吉兆喝斷他的繼續,聲音冰冷道:“你來遲也就罷了,竟然還找理由辯解?”
“報告師長,屬下錯了,不該為遲到找藉口!”現在不管怎麼說師長都不想聽,那還不如主動認錯,至於害自己被罵的遇洛可,以後有的是時間找他算賬。
“知道錯就好,你今天的遲到等會在說。”鍾吉兆起身到他面前問道:“我過來是奉命調查一件事,這份報紙上報道了你們團用武力鎮壓了那些遊行人員,造成了很多人死亡。現在輿論對上峰很不利,你們團長又在住院我也不想去找,就由你來告訴我事情的原尾,我要個合理的解釋?”
一旁的遇洛可沒想到事情竟然沒按他想的方向發展,這讓他有些受不了,萬一師長不找麻煩,那自己可就倒黴了。
任稀原示意師長去一邊,隨後跟他簡單的交代經過。
情況就是幾天前,他和團長奉命去狙殺抓捕路過的赤衛隊人員,不想在抓捕當中與之交火起來,團長被流彈擊中差點死亡,然後他就下令撤退救團長。
而在這裡下令用武力鎮壓那些由地下黨組織發動示威遊行的人,是路過這裡的旅長張觀博,然後嚴令不許把訊息傳出去,後來知道管不住,就說被擊斃的都是赤衛隊人員。
聽完這些,鍾吉兆沉思起來,在辦公室裡來回走動,然後拿起桌上的茶水喝了一口,似乎想到了辦法,先讓其他人出去,然後招手讓任稀原靠近,小聲道:“武力鎮壓不管是真赤衛隊還是普通的遊行人,現在世間已經捅到了國際輿論上,如果不找個人出來頂,上峰哪裡不好交代!”
“那什麼人合適呢?”
“現在看來只有讓張宗昌的那個乾兒子來頂罪了!”
“你是說參謀長張發財?”見他點頭,任稀原擔憂道:“舅……師長,這事如果一個搞不好,恐怕會適得其反,到時候非但沒除掉,很有可能被反咬一口啊,我們為個張觀博值得嗎?”
“你可別小瞧這個張觀博,他的後臺硬的很,即便是我們把他撤職查辦了,也不能將他給怎麼樣,用不了多久便會官復原職,然後就是你我的難過日子。而張發財,能夠當上參謀長的職位,有一小半是靠關係而一大半都是花錢的,沒多少後臺會幫他,都恨不得弄死才好。”
這個黨國的官職水分有多深他是很清楚的,有很多都是花錢靠關係阿諛奉承得來的,所以對付這些人只要有點腦子就能將其輕鬆的拉下高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