笛聲幽幽,寒意森森。
被我打倒在地的密教僧直挺挺跳起,面色急速變黑,眨眼功夫,變得跟黑人一般,全身都散發著金屬般的淡淡光澤,猛地撲向我。
我掉轉槍口急射。
密集的彈丸打在這些屍體上,發出乓乒脆響,濺起一片片火星,雖然將他們打得千瘡百孔,卻不能阻擋他們前進的攻擊。
便在此時,鏘的一聲脆響自空中綻起。
無法形容的凜冽殺意如同泰山壓頂般落下。
所有的密教僧都被這殺意壓迫的動作一緩。
雪亮的刀光破空而至,鋒銳氣勢直要將這天地一刀兩半。
密集的僧眾轟的一聲炸開。
鮮血如同急雨般暴射。
殘肢斷首追著刀光滑過的軌跡拋向空中,還有碎裂的兵器殘塊散落。
沒有武器交擊格擋的聲響,沒有反擊搏殺的吶喊,甚至連慘叫聲都沒有,
只有刀光破風的銳響。
陸塵音出刀了。
沒有人能擋住她一刀。
哪怕是那些如鋼鐵般的屍體,也同樣一刀兩斷。
因為這一刀,磨了十年,這一腔殺意也積聚了十年。
密教僧的陣勢土崩瓦解。
軍荼利法王駭然失色,拋掉骨笛,揸著六隻胳膊,掉頭向佛堂急急逃竄。
陸塵音站到了我身旁。
她的身上一滴血也沒沾上。
刀上也同樣如此。
乾淨得彷彿沒有剛經過血腥殺戮一般。
身後殘屍滿地,只有離得稍遠的倖免於難。
他們完全嚇破了膽,鬼哭狼嚎,連滾帶爬地四散逃竄,只是因為恐懼腿軟腳軟,逃得不比蝸牛快多少。
陸塵音並沒有停止,只在我身旁一頓,瞟了我一眼,便繼續向著軍荼利法王追過去。
軍荼利法王衝進佛堂,身上的火焰四散噴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