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明燦直勾勾地看著我,一動不動。
我說:“別裝了,你回的話裡,有個極大的漏洞,要是真被我迷住了,不可能出現這個紕漏。”
安明燦眼珠微錯了一下,突然閃起微弱的光芒,緊盯著我的雙眼,急喝道:“來少清!”
我哈哈一笑,抬手一巴掌將他煽倒在地,一腳踩在他的身上,罵道:““雕蟲小技的外道手段,也敢在道爺我面前使,真是不知死活。””
圍在四周的槍手安靜地站著毫無動靜。
安明燦拼命扭頭叫道:“郭先生,你要破壞我們之間的盟約嗎?”
郭錦程乾咳了一聲,道:“來真人,好好問話,沒必要這樣。這些年在香港,安處長一直同我們合作得很愉快……”
我抬起腳,俯視著安明燦,道:“就憑你這點本事,護身法又被破,不可能抗得住我的手段,你身上帶著什麼法器?拿出來。”
安明燦將手慢慢探進衣兜裡,道:“是我在法雲寺求的護身符……”
話說到這裡,他掏出個扁盒子,舉起來遞給我。
我伸手去接。
盒蓋突地彈開,崩出一大篷黑影,直撲向我的面門。
幾乎在同時,安明燦翻身滾動,瞬間消失。
我一晃頭,髮間木劍閃電般飛出,越過那一篷黑影,直插向五米開外的甲板。
黑影紛紛墜落,卻是一大群米粒大小的黑色蟲子,全都被木芙蓉劍的附帶威力震死。
一聲淒厲的慘叫。
木劍落下處,現出安明燦的身形。
他趴在地上痛苦扭動,木劍正插在後腰上。
我卻站在那群槍手中間不過去,道:“你就不應該選第三種手段,否則我也沒機會破你護身法,留下標記。我本想好好問你話,可你卻心裡有鬼,不敢放開心思,想要矇混過關,那就怨不得我下重手了。安明燦,我再給你一個機會,好好回話,我放你一條生路,否則,嘿嘿,本道爺劍下從不留活口,不光你要死,這郵輪上的所有人都要死。你說郭先生這麼做會破壞盟約,可你們要是死光了,那就是死無對證,哪可能會影響到盟約?說,東密那些和尚來了多少人,在哪裡!”
安明燦看向郭錦程,叫道:“郭錦程,你倒底想幹什麼!”
郭錦程面無表情的看著他,一聲不吭。
我掐了個劍訣一引,木劍顫動,又往下落了幾分。
安明燦放聲慘叫,全身都不由自地顫動,胯間有水跡流出來,騷臭味立時散開。
我說:“剛才我那三針,不光壞了你的護身法,還給你下了咒,使你受到任何傷害的痛苦都會放大百倍,足以讓你活活痛死!我知道你在暗處還藏了很多人,但指望他們救不了你。我地仙府門下不能白白犧牲,你不把東密和尚交出來,這賠出來的人命就只能你們軍情局來出了。當然,這一船人的性命也足夠用了。”
躲在這一圈人中間不出去,就是防備黑暗中隱藏的槍手,甚至是狙擊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