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鴻志和潘貴祥還沒走遠,離著殿門不過二十多步的距離。
我奮盡全力向前一撲,在陰神飛散之前,一頭鑽進那個桃木符裡。
這是我為自己準備的陰神寄託之物。
一鑽進來,外間的陽氣立刻被符法隔絕在外。
但依然能夠感覺隱隱到陽氣的冰寒。
就好像三九天隔著棉衣感受到外界寒冷一樣。
只是不會再造成傷害。
全身又癢又疼,直入骨髓,痛苦之處,無法言表。
這是來自魂魄的傷痛。
這麼在陽光下暴露的短短一瞬,便對陰神造成了嚴重傷害,想要恢復,只能等回到身體之後,施法煉魂慢慢修補。
我蜷在桃木符中,對抗著痛苦,將注意力集中在外面。
曾鴻志和潘貴祥走出真武廟,一路步行下山。
曾鴻志一邊走,一邊問:“潘總,你知道龍王山靈言寺嗎?”
潘貴祥道:“聽說過,挺小一個廟,也不是景點,平時很少有人去那裡燒香拜佛。我跟法林寺的道正大師很熟,聽他說這廟雖然小,但在傳承和佛法上,都遠超法林寺。聽他這麼說後,我就一直想要去看看,只是雜事太多,總是脫不開身,這回倒是託你的福,可以一起去瞧瞧了。”
曾鴻志卻說:“我聽剛才惠真人話裡的意思,應該是讓我自己去靈言寺求取佛像,這回怕是不能帶你了。”
潘貴祥有些驚異,“惠真人有這麼個意思嗎?我怎麼沒聽出來?老曾,你聽錯了吧。”
曾鴻志道:“關係我的身家性命,我怎麼可能聽錯。潘總,一會兒到了地方,你就不要進去了,在外面等我,我自己去求佛像。”
潘貴祥咂了咂嘴,道:“行啊,既然你覺得這樣比較好,那就這樣做吧。改天我自己再去瞧瞧好了。”
曾鴻志道:“潘總,你是我的貴人,這回我要能逃過這一劫,一定不會忘了你。”
潘貴祥哈哈一笑,道:“老曾,你啊也不用太放在心上,雖然大家都叫我一聲潘總,可我自己有幾斤幾兩心裡清楚的很。我啊,就是個鐵肩子,替你這樣的富貴人牽線搭橋,是我立身的本事。”
曾鴻志道:“這不一樣,以前那是做生意,大家各取所需,這回我是求命來了,你還願意這麼幫我,那就是我的恩人。”
潘貴祥道:“老曾,你這話就見外了,我們雖然認識時間短,但一見如故,是朋友啊,就別說這些,以後咱們的日子長遠著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