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算怎麼下手?”
“埋伏起來,等人回來先打昏,綁去後山溝裡,殺了之後用薄膜包嚴實,挖坑埋了。”
“為什麼要用薄膜包上?”
“唐老爺身邊有個人,特別交代的。他說惠念恩是個有些法術的道士,直接埋了或者毀屍,怕要變成厲鬼來報復,用薄膜包了封住所有孔竅,魂魄出不來,就只能困在屍體裡。”
“知道惠念恩會法術,你們還敢來?”
“唐老爺身邊那人給我們護身符,可以抵禦邪法,還能幫我們隱藏身形,不被發現。”
“護身符在哪?”
“寫在我們背上了。”
“那人是唐老爺手下嗎?叫什麼名字?”
“應該不是,那人口音很重,唐老爺對著他的態度很恭敬,叫什麼不知道,只聽唐老爺管他叫六爺。”
“你們吃噶念多久了?吃散飯還是吃獨席?吃了幾碗飯?”
“六年多了,吃獨席,吃了二十幾碗。”
吃獨席,那就是唐見秋這個坐地老爺養來幹髒活的,不是散接生意的。
我便讓這人把上衣脫掉。
後背上果然寫著一道鮮血的符。
只是符不是用來護身的,而是用來隔空鬥法的。
派他們三個來的人,並沒指望他們真能殺了我,而是準備用他們三條命做陷阱,隔空施法暗算我。
成了,自然可以斬除我。
敗了,這三人夾在術士鬥法裡,必然會死,也不用擔心暴露跟腳。
不得不說,這算盤打得很精。
只是他沒有預料到,我不施術就可以制服三人。
拍花子的迷藥手段雖然上不得檯面,但在很多時候都非常好使,便是正經的術士一不留神也會中招。
只不過但凡身上有些本事的真術士,都不屑於用這種下九流的手段。
他更不可能想到我這個已經打出響亮名聲的在世神仙會用迷藥對付幾個不入流的殺手。
我讓那人把衣服穿好,再將另外兩人喚醒,告訴他們,“你們已經除了惠念恩,埋到靈吉寺後山溝裡發,可以回去交差事了。交代的時候要小心,那個叫六爺的如果問你們惠念恩有沒有反抗,就是想要殺你們滅口,你們不想死,就得先下手為強。”
說完,我摸了四顆手雷遞給他們,再次叮囑,“先下手為強,不死不休。”
這手雷還是在日本時剩下的存貨。
三人當即下山,開了麵包車就走。
我便坐到最後一排,隱身在黑暗中。
車子一路開到西城郊,最終停在一幢隱藏在山林間的歐式別墅前。
說是別墅,規模卻幾乎相當個小城堡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