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除了我,他們沒有其他依靠,只能把一切都壓在我身上。
風,越發的急了,隱隱帶上了細細的雨絲。
警笛聲自遠方響起。
大串閃爍的警燈紅光浮現,宛如長龍般急速向著屋邨大廈方向游來。
一輛輛警車急停在了街道兩端。
員警紛紛依託車門、車身做掩護,舉槍對準我。
長街上的慘狀明顯震懾住了他們。
他們沒有輕舉妄動。
而是耐心等待著更多的支援。
在警車後方,已經出現了電臺的新聞播報車,幾乎是同步抵達。
扛著機器的攝像師正和舉著話筒的記者尋找合適的位置。
空中開始飄起細雨。
更多的警車陸續趕來。
最後到場的,是三輛中巴。
全副武裝,黑盔蒙面,手持自動武器的飛虎隊魚貫下車。
指間的三角符突然微微跳動了一下。
張老班主的鬼身就在附近。
這意味著那個草鬼婆也已經趕到。
“我們是香港皇家警察,對面的道士聽著,你已經被包圍,立刻放棄抵抗……”
警方開始喊話。
我放出飛劍。
兩柄飛劍在空中華麗地轉了幾個圈子,鏘鏘碰撞,火星四射。
四下裡一片低低驚呼。
現場員警不安的騷動。
間中還夾雜著記者興奮的尖叫,“快,快錄下來!”
我微微一笑,收劍回鞘,揚聲道:“草鬼婆,這裡人太多了,我在天台等你,你能鬥法勝了我,那腦袋我還給你!”
轉頭又對警方道:“貧道借寶地與仇敵鬥法爭勝一解宿怨舊仇,各位不要靠近,以免神通無眼,造成無謂死傷,待事了貧道自會離開,絕不多做打擾。言盡於此,望各位好自為之,仙家之事不是你們能管的。”
說完,一甩袖子,轉身走入屋邨大廈,穿過迷宮般曲折的走廊,步行前往天台。
每走九步,我都會灑下一小撮香灰。
每上一層樓,都會在拐角暗處貼上一道符。
當我登上天台的時候,大雨已經傾盆而下。
烏雲中雷聲隱隱滾動,暗淡的光亮不時閃過。
苗正平扶著文小敏在暴雨中艱難支撐,凍得瑟瑟發抖,卻不敢離開天台去躲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