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願聞祖父教誨!”
“此文雖好,不過天下之士,明達智慧者多矣,縱是國士,又有如何?你把齊園賜人,固是折節禮賢下士,亦非是我之真喜。”新襄公幽然說著:“我喜在,你既然作了,在我面前,能堅持原議。又不固守,錯了就以雷霆之勢而決之,甚得我心。”
劉秋宏聽了,心中半喜半憂,能得祖父欣賞,自然是大好事,但是府邸之內,也是牽扯複雜、暗流洶湧。
他的臉色都落在了就在新襄公眼中,新襄公隨之說著:“你父是嫡子,卻是平庸,身體又弱,能守得家業十年,已經不錯,
可守而久之。”
“家大業大,外有窺探,內有洶湧,你是我新襄公的嫡長孫,日後自然要繼爵承業,其實這人是不是國士,根本無關重要,只要你不倒行逆施,錯了大節,在這等事上,就算做錯了幾件,看走了眼,也沒什麼要緊。”新襄公徐徐說著:“但是卻不可猶豫軟弱,既然作了,就作了,要不就堅持,要不就果決改之,這種威怒自用,行事果決,才是我家嫡脈應有之才,只要有了這個,就算年輕而經驗略有不足,也可駕御家業,不被人視為可欺,所以我心大慰!”
劉秋宏聽了,恭謹起身拜下,說著:“這全是祖父教誨,孫兒能得其中一二,就已經是滔天福份了。”
新襄公見嫡長孫言辭真摯,心中更是大感欣慰。擺擺手說著:“這等話就不必多說了,起來罷,陽平侯張家已經派人來要這人,你再說應該怎麼辦?”
劉秋宏起身,坐下,沉吟。
這時,夕陽西照,殿內有著柔和的光芒,劉秋宏只是片刻,就回話:“此人已經是我劉家的上等客卿,無論先前有什麼事,都不能輕易交出,這折了新襄公的世風和威嚴,這是第一等的要事。”
“恩,說下去。”
“其次,陽平侯張家,族大支繁。祖上貴至平東大將軍,賜世卷,以勳榮,劍園才藝,也是不凡,不可輕易得罪,特別是為了一人緣故。”
“那最後呢?”
“孫兒惶恐,卻可許之陽平侯張家一次之機,他不是說此人是下等客卿嘛,我可許之張家數人暗中出手一次,若是此人不敵,當然是才疏學淺大言之輩,死不足惜,孫兒可收回園子,又寫信至陽平侯致歉就可。”
“若是此人能敵呢?”
“涉及兩家暗中聲譽,陽平侯張家必出高手,如還不能擒殺此人,那此人必是文武兼備之國士,孫兒能得,卻也是新襄公趙家的福德,先前又給了機會,諒想陽平侯張家無話可說,只是自認沒有眼光,錯了良才了。”
“具體呢?”
“虎豹盟立於我家勢力範圍,本來年年進貢,近來卻有些桀驁了,此方信,或者林成宵,既然是我家客卿,那就由孫兒命他出手,殺得了這個胡俊榮的第一武將薛珍就是。食君之祿,忠君之事,天經地義,他受了我家的園子,自然要為我家分憂。”劉秋宏十五六歲的少年,卻婉婉說來,神態從容:“胡俊榮也算是一門豪強,高手如雲,薛珍更是他手下第一武將,他如是隻身一人,不用我家號令,就能殺得薛珍,又能避得陽平侯張家半路襲擊,那孫兒以後必恭而待之,引之國士。”
虎豹盟說來俗氣,但是既然能上得公侯世家來聽,自然不凡。
核心門人數以千計,散眾上萬,盟內有著三大外堂一大內堂。
三大外堂,卻是胡俊榮手下的三大主堂,堂主錢、金冬新、奚南容,都是最近一代傑出的人物,具有極高的地位。
一大內堂,當然是刑堂了,這也是胡俊榮核心力量了。
裡面自然是高手如雲,薛珍雖非是刑堂正堂主,只是副堂主,卻是第一戰將,可所謂名動三省武林,此人脾氣剛猛,少不中意,拍案而起,殺人如同草芥,敢打敢殺,這胡俊榮的天下,三分就由此人。
若是殺得,虎豹盟必銳氣折半,以後不敢有違新襄公趙家的號令。
當然,新襄公貴為公爵,位高權重,動用公府甲兵以及官府力量,自然可輕易滅之,但是這就違背了這個世界,由武功形成的潛規則,以後麻煩多多,並且,也會使控制範圍混亂,給了外人可趁之機。
現在若能這樣解決,自然是最好了。
新襄公聽了,也不由捫髯,帶著欣然的聲調說著:“如此甚好,你既計略已定,那就行之罷!”
“是,祖父大人!”劉秋宏再起身拜而受命。
不一會,事情說完,劉秋宏就恭謹退下,等出了大殿,出了一門,就有門外劍手恭恭敬敬行禮,然後跟隨之,等連出三門,身後就已經集了三十個劍手。
劉秋宏轉到了東處,就進得了一處小殿,入內,美麗的丫鬟迎接而出,他就問著:“情況怎麼樣?”
一個侍女回答的說:“一月已來,此人都居於園中不出,讀書教文,呂家二小姐拜訪過一次,引以為奇,也隨之讀書。”
“哦,能有這個能力!”劉秋宏心中暗暗一驚。
想了一下,他令人磨墨,親筆書寫一信,言辭和緩,但是意思卻非常明確:“請君為我誅殺薛珍。”(未完待續,如欲知後事如何,請登陸ncom,章節更多,支援作者,支援正版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