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年後,明宗皇帝地位穩固,又以“蘭陵郡王招集亡命,捏造圖讖,圖謀篡位,罪證確鑿”,剝奪了蘭陵郡王的王爵,命其遷往六林縣安置。
蘭陵郡王行至半途,又被皇帝派人殺死,對外稱畏罪自殺身死。此案牽連許多無辜,死千餘人,連萬人。
隨之,按照太祖祖制,把蘭陵郡王,世襲不替鐵帽子王,轉封給樓閣郡王。
功過是非,明宗皇帝聽到這裡,臉色變色,如果不是因為它已經是陰神,無汗可流,這時真的要流汗溼衣了。
其後,明宗皇帝躬親政務,事無鉅細,都要過問。其時綱紀整肅、吏制謹嚴,諸政頗多績效。
四年,大河改道,氾濫成災。明宗皇帝命令大臣吳景負責修治,前後十一年,治理完成,使之百萬百姓安康。
聽到這裡,方信才露出一絲微笑。
雖然太祖時,對蠻胡控制甚嚴,明宗皇帝還是加強著控制,作出一系列動作。
明宗皇帝崇尚儒學,特別是李氏六書,他命太子和諸王、諸侯、大臣和功臣子弟,都要讀此經。
明宗皇帝為太子時,曾跟劉榮學之,即位以後,尊以師禮。
農業方面,明宗皇帝又興修大型水利工程。
而太祖皇帝立下的體制,終沒有大的改動,使其在位二十一年,社會經濟繼續發展,漸漸的,出現了前朝沒有的繁榮。
此時,大範皇朝,經太祖三十年,敬宗七年,明宗二十一年,總計五十九年,天下進入了盛世。
安康二十一年秋天,明宗皇帝染病,病逝於前殿,享年55歲,遺詔吩咐“喪事從簡,不準奢費”。廟號“明宗”,年二十九歲的太子李觀登基為帝,是第四代皇帝。
這二十一天下,歷歷數來,方信說著:“你為皇帝,勵精圖治,卻是好皇帝,這明字,卻是當得,可上座!”
當然,能有此盛世,卻非全是明宗皇帝的功勞,但是守成明君,還是可以擔得。
明宗皇帝這才上得臺階,與敬宗皇帝並列,坐下帝座。
所謂蓋棺定論,方信這話一出口,就是總結功過,一股功德之光落下,其中六成落在明宗皇帝身上,頓時光輝大漲,一成落在敬宗皇帝身上,還有三成落到方信身上,其它林林,灑於各人,或者以後再發。
太祖開龍脈,以後得失,也要分擔一部分就是了,這數字,也有千萬之多,分下來,方信也得了三百萬,方信並不取這三百萬,直接加到整體龍氣之中,以漲大範氣數。
下面群臣見了,都是拜見,說著:“陛下,有此明君,基業可萬歲。”
方信卻笑了,說著:“天下連千歲基業也沒有,何況萬歲?”
“陛下,你這話說著不祥。”下面就有一臣出來說話:“您建大範,體制盡善,而敬宗皇帝和明宗皇帝,都是守成之明君,天下漸入盛世,不要說比起前朝,歷朝都可比。”
方信邊聽邊點頭,嘆的說:“只是自有龍脈來,歷朝已有多少帝?”
“回太祖陛下,已經有三百七十一帝。”
“那三百七十一帝,分屬諸龍脈,又有幾脈在於五百年之上?”
這話一出,群臣就冷場了。
明宗皇帝這時,說話了:“太祖皇帝,臣覺得,雖然三百七十一帝,誰也沒有根治衰亡局面這一條,唯有人主體察民情,戰戰兢兢,幾履薄冰,矯治時弊,庶幾可以延壽,孫臣教育太子,就命他出行,蠲免錢糧,修治河防,這都是吏治大政,既可歷練了儲君,又也讓他知道民心之用。”
這句話一出,方信就笑的說著:“好好,果是明君,說的好。”
立了起來,他度步而走,說著:“不過,你等還在矯正吏治上入手,這吏治,也誰也沒有根治的辦法,三百七十一帝中,什麼辦法沒有使過?養廉銀、文教化、明賞罰,都是正面辦法,而密告箱、直奏摺,或任用酷吏密衛明查暗訪,也是殺了一批又一批,吏治漸漸**而無可挽回。”
見群臣和諸皇帝閉息傾聽,他又說著:“而皇朝覆滅的關鍵,卻在於空間。這又分上下兩種來說明。”
“在下,就是民以食為天,而食在於土地,土地不變,而人口日益繁衍,等到人多地少,不得溫飽時,再怎麼樣出得明君,勵精圖治,也無濟於事了。”
“在上,就是官以仕為天,大凡皇朝日久,爵官日多,貴家子孫繁衍,不但膨脹,吸得民脂明膏,也使上位空間越來越狹小,有志有才之士,不得伸展,不得志之人日多,一旦皇朝有變,這等人就是造反骨幹。”
這話說的精闢入裡,眾皇帝和大臣,都不禁都悚然動容。
方信卻倏然停步說著:“這些,朕都有考慮,也曾埋下根基,不過王朝興替,實屬天意人事,能不能長久,就看造化了。”
說著,他擺手,下旨:“朕還在此一段時間,今日就散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