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忘你祖是何人了!此是先煞後貴也!”方信指了指祭牌,這老頭看了一眼,頓時大悟,遲疑了片刻,他就問著:“要保全全家如何,要我祖之功業又如何?”
“如是要保全全家,煞氣未盡,你孫之業就折了大半,唯有少許富貴。”
“如是要你祖之功業,務必去煞顯貴。”
老頭遲疑著,想了想,說著:“如是隻有老朽,我已老了,死又何妨,只是我兒才三十餘歲!道長可有兩全之法?”
見他這一問,方信就笑著:“看你之言,就知曉命數了,也罷,我受你家恩惠,到時候就再為你家補救一二。”
說完,方信就告辭了出去,不再理會這家人,出門而去之後,見四下無人,身影一搖,就此消失了。
一出去,就飛到空中,這時是春季,雨來河水初漲之際,又是夜中,大半華月高耀天空之上,自高空而看,除岸旁一些沙土,餘者都是田畝
方信直飛入過,世界珠清光就照耀,隔離任何感應和天機,尋得一處丘陵,隨手打出一洞,削出石床,就端坐著起運。
世界珠下,首先就是玄黑之花,在頂上翻滾,這花本身玄黑,卻一點雜質也沒有,更有清氣繚繞,這自然是片刻之後,青木之花浮現,頓時,玄黑青木,二者連成一片,再過片刻,火德赤花,土德黃花,以至於最後金氣上浮,先是一片白氣。
三十萬功德注入白氣之中,片刻之後,一朵白花,帶著點點清光浮現而出。
五氣頓時週轉,連綿不絕,向左旋轉,凝結成一片清光,流轉不停,初時還分的清楚是五德各色,隨之,越來越快,直到彌成一片。
方信端坐其中,清光照耀,卻把這五色漸漸化去,這五德上應天地,漸漸化為清光,直到最後,一片清光照耀再無雜色,運轉不休,浮現出來,慢慢擴大。
方信也不以為意,將餘下一百六十五萬功德中的一百五十萬,全部投入其中,這清光就化成半畝大小,卻流轉不息,盡得大道奧妙。
萬物有生有衰,但是此時,方信已能靠本身道行鎮壓氣數,所謂一得永得,雖然不是永恆,卻也是地仙之位了——說是地仙,實際上方信本質又已經踏入半隻腳的天仙之道,這五德化為一氣,就是明證。
他不由含笑說著:“五行假借,生生是真!”
此時,方信再看天數,雖然還是看不清楚,但是也霧中看花,可知一些了。
才一醒來,就知道已經過去了三個月。
先是接到了蕭冰方面的訊息,卻是說朱新情況甚是不妙,幾有生死存亡之機,方信只是看了一眼,就是不理。
此時他已經成就五德流轉,鎮壓氣數,朱新承他意志治水,自也受到庇護,以後自可逢凶化吉。
至於那秦家,果不其然,秦素文考取了這個少年科士,卻把一家子弟排擠出去,這家是一家縣令,甚是不滿,於是就以“秦正字貪汙之罪”,把秦家逮捕入獄,拷打求供,本也追查到方信,方信只掛了道碟,又不敢深入。
方信這時,成就已大,處事方法自然已不同,就出來。
話說,這春江城外有一家道觀,卻是分觀,其勢力也很大,這日,觀主突受啟示,與夜中出來,上了一處丘陵。
現已夏秋,風雨甚大,但是到了山丘之上,才到了山上,這觀士頓時一驚,見得風雨入侵不得,一人頂上半畝清光,照得他連忙跪下。
就聽上面仙人說著:“我與春江府中一子有緣,名秦素文,你替我把其罪脫了。”
“是,謹奉上仙法旨。”這觀主甚至不敢問來者是誰,只是應著。
又見仙人把手一揚,一卷經書和一瓶丹藥落下,說著:“你可得此經,與其人間戰鬥之術,可幫我傳給此子,此瓶內有十二顆養元丹,你可賜下父母祖父,以及其子各一顆,餘者可自用。”
“是,謹奉上仙法旨。”觀主應下。
方信才把話說完,就感覺心中一動,就知道現在身份地位,甚至不要自己親自出手,就一句傳言,就可解決這項因果。
他點了點頭,就自離開,那觀主只覺得對面一暗,清光消失,雨水落下來,還是跪了一刻,才起身,拿了這冊,稍稍翻開,卻是五行之術,又記有人間戰鬥之法,心中頓時大喜,再稍開啟瓶子,就感覺一股清香,精氣神頓時一震,不由嘆著:“真仙人也!”